“四煉先天,這值多少億?”
柳乘風被徐天師的幽默逗笑,大笑,坦然相告。
哪怕有心理準備,徐天師、魏柔柔依然心神劇震,被震撼到了,瞠目結舌。
“媽的,我的刀呢。”
徐天師這么有身份的人,也暴起,形象盡失。
“師父,你這是干什么?”
魏柔柔被嚇了一大跳。
“我把自己這雙手剁掉算了,我還煉個屁,我熬了幾千年,還是四煉極品。”
“這世道,不讓人活了,以前我還得意洋洋,老子天下第一,得意個屁呀。”
徐天師倍受打擊,一屁股坐在地上。
“柳兄是妖孽,師父何苦與非人相比呢。”
魏柔柔的話,安慰到徐天師了。
“也對,算了,我不與你小子比,把你開除出青蒙界。不然,拿你對比,我不用活了。”
徐天師認同。
“何止師父不用活,若以柳兄相比,我不練鑄劍算了,窮盡一生,我也達不到柳兄的地步。”
魏柔柔秀目閃亮,仰臉望著柳乘風,雙目晶瑩撲閃,眸光流轉。
“別,別,別,開什么玩笑,你無視他,不把他當人,與其他人比,不要拿他對比。”
徐天師嚇了一跳,瞪眼睛,宣布開除柳乘風的青蒙界人籍,歸類為非人。
他可不想自己徒弟半途而毀,劍廬就無人接手。
柳乘風啼笑皆非,他就這樣莫名其妙被開除人籍了。
“開始了。”
柳乘風沉喝一聲,開灶,起火。
徐天師、魏柔柔都不由屏住呼吸,目不轉睛,不愿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運轉“地壽賦雷心法”,神血浮現,血海翻騰,運轉血氣。
金火竄起,熱爐暖灶,一周天又一周天轉動。
火候旺盛,爐灶熾亮,把先天脈金投入爐灶之中。
先天脈金,四煉灶火根本就融燒它不動。
就算是五煉金火,想把它融煉,那也是需要很大的功夫。
更何況,這一塊先天脈金如一個大巖石,需要融煉它,不知道需要損耗多少血氣。
“煉——”
柳乘風沉喝,血氣源源不斷,滔滔不絕。
神血全力以赴,夔牛咆哮不絕,融入血海,促使血海提供無窮血氣。
血氣磅礴,催動金火兇猛熾熱,鉆入先天脈金,寸寸融化。
整個過程極為緩慢,比起鑄煉神器來,不知困難多少。
柳乘風怕有閃失,打開穹眼,轉動天丘,絕不容許自己有任何錯失。
柳乘風第一次感覺五十一里血海還不夠龐大,五十一里血海不夠用。
哪怕如此,柳乘風依然全力以赴,絕不怕失敗。
徐天師、魏柔柔都不由屏住呼吸。
哪怕徐天師是天下第一,曾經指點過無數鑄劍師鑄劍,此時,也不敢指點柳乘風。
運轉心法,御金火,淬煉先天脈金。
金火熾亮,撲吞先天脈金,火候猛烈,卻不能有絲毫差錯。
火候到,一聲沉喝,真血如錘,磅礴錘擊。
看著柳乘風鑄煉,徐天師都不由驚嘆,的確是天才妖孽,人世間沒有這等人才。
哪怕是第一次五煉鑄器,火候之精準,力度之輕重,都達到絲毫不差的地步。
他這位天下第一,四煉極品,鑄煉四煉兵器,都達不到這等地步。
初登五煉,掌控之精,錘御之準,依然能成為人世間典范,讓人望其項背。
每一個動作的規范,可以讓每個鑄劍師學一輩子。
只是血氣損耗太大,需要嗑血藥之時,徐天師大喝,開神藏,借血氣。
有徐天師相助,柳乘風精神大振,血氣更旺,使之無窮,用之不竭。
畢竟徐天師血海是四十六里,比主神還要龐大。
繼續鑄煉,灶中之器開始成型,柳乘風更加賣力,不敢有絲毫停歇。
有了大羅續合金丹的經驗,柳乘風掌御靈灶越來越得心應手,御火如臂使指。
隨著心得熟練,慢慢揮灑自由,運轉如意。
魏柔柔看得迷醉,秀目閃亮,雙眸生耀,從未見如此有魅力之人,絕頂無雙。
“器成——”
柳乘風大喝一聲,爐中光芒大盛,鳴響之聲不絕,異象浮現,如太陽冉冉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