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進海墟,大當家隨后便到。”
鶴清影統帥整支艦隊,其他五位當家都跟隨她進入海墟。
她雖入冥神海盜團最晚,但,立功最大,權威最高。
整艦隊整裝出發,所有船員忙碌,掌舵瞭望,觀風收帆,吆喝傳訊之聲不絕。
“降帆縮身,全都歸位,不可偏移半步。”
鶴清影駕御太陽船,作為領頭羊,處于艦隊之首。
所有天神船都收縮,縮小到如一葉小舟,船員呆在其中,不得移動半步。
整支艦隊看起來像是舢板隊伍,長長一串,飄浮在海上。
鶴清影駕太陽船,凝望天空,等待時機。
其他頭目、船員,都屏住呼吸,望著天空。
“等什么?”
柳乘風也看著天空。
“天陰之路,只有跟隨天陰之路,才能進海墟,否則墜落無回。”
鶴清影神態鄭重,進入海墟,不能有絲毫差錯。
氣氛緊張,不知多久,天空出現陰影,像一條道路,延伸入海墟。
“出發——”
鶴清影大喝一聲,太陽船如一葉小舟,在陰影籠罩之下駛入海墟。
天陰之路,這就是進入海墟的唯一道路。
脫離天陰之路,就會墜落入海墟,有去無回,傳說連大圓滿的主神都必死。
天陰之路飄浮不動,就像海里的魚兒,時而快、時而慢,讓人難以捉摸。
鶴清影她帶著艦隊,寸步不離,在天陰之路的籠罩下前行。
不能超過天陰之路絲毫,也不能落后,否則,都會墜落下去。
“滿速,快,不得耽誤。”
鶴清影觀天陰之路突然加速,不敢怠慢,快速前行。
其他天神船也都緊跟著,一旦落后,就會墜落。
“左弦,轉半彎。”
天陰之路不是一直前行,而是前后左右飄忽,突然調轉方向,鶴清影緊隨。
但,有一艘天神船慢了半拍,一半船體暴露在天陰之路外,整艘船傾倒,掉入海墟。
船上尖叫聲四起,所有人都飛不起來,眼睜睜看著墜入海墟。
其他艦船看得心驚肉跳,緊跟鶴清影。
柳乘風打開穹眼,望天,觀天陰之路。
海墟的天空之上,有裂縫碎界、深淵漩流……它們犬牙交錯。
陰影之路掠過裂縫碎界,不受混亂破碎的空間影響,像海里的大魚,自在暢流。
“放風箏嗎?”
在穹眼之中,天陰之路就像飛在高空上的風箏,隨風飄泊一樣。
它似乎又像有目的,巡游于支離破碎的天穹之上。
“是有人在尋找什么。”
柳乘風心里一凜,可以肯定。
天陰之路,像是大蜈蚣形狀的風箏,巡游于破碎天穹,它是在尋找某種東西。
念頭如閃電,在腦海中千回百轉。
天上天的天神,他們無法下來。
如果海墟有什么他們想要的東西,他們或許可以放下某種寶物,巡游此地尋找。
又或者,它是在巡獵什么東西。
可惜,天穹太遙遠,穹眼無法看清這像蜈蚣風箏一樣的天陰之路究竟是什么。
再看海墟,下面是神岳山巒、異域古城、墜墟星河……
但,那只不過是異象,是某個世界破碎一角,映照出其中景象。
這種景象,林塵他們稱之為“海景”。
“天外墜物,躲閃!”
鶴清影看到異動,大叫一聲,立即調舷,做規避動作。
天穹之上,突然沖來一個巨大的陰影,像天外飛隕,轟向艦隊。
嚇得艦隊船只紛紛躲避,未能躲開的船只,瞬間擊得粉碎。
為了躲避開出天陰之路的船只,也瞬間墜落入海墟。
一下子損失兩艘天神船,嚇得大家心驚肉跳。
每次進入海墟,都是拿命來搏。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