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片場。
當李軒真的正式入組了之后。
其實大家的印象反而緩和了一些,畢竟長得好看,是真的能夠讓人感覺賞心悅目的。
看到那張好看的臉的時候。
整個人都不由得寬容了幾分。
朱正文就想起當年輔佐拍過的一部火劇,叫做插翅難逃.里面的陸繹就給人這種感覺,演技這種東西是沒有的,但受歡迎的程度是不低的,當時插翅難逃播出之后,北平不知道多少富婆為他瘋狂。
長得好看確實就可以為所欲為呀。
這就是形貌的特權。
不過朱正文還是要提醒李軒。
這部作品的拍攝難度,以及對演員的壓力,你可都要想好了。
你可都要。
明白了。
此時李軒也點了點頭。
拿出紙和筆,開始對劇本臨摹。
對福貴這個角色.去臨摹他的一切。
“人物小傳,倒還挺專業的。”
此時的朱正文看著李軒拿出紙和筆就有點意外。
人物小記這件事情其實見仁見智。
有些人覺得是好事情,但有些人覺得這是多此一舉。
朱正文本身不覺得這是多此一舉,但那也是分情況來看的呀。
特別是對于有原著的作品而言,貌似就更顯得多此一舉了。
人物小傳的本質是加入自己的角色理解,來塑造豐滿角色本身,但如果角色本身就是完滿具足的,那么的話,這就顯得多此一舉了。
福貴就是這樣的角色呀。
余樺已經將他塑造得很完滿了。
他已經是很完美的已經沒有什么再控制塑造的空間了。
再加個人塑造也只是累贅。
也只是多此一舉的事情而已。
讓朱正文的感覺就很是古怪。
你還能比余樺更懂《活著》不成?還能比葛佑,比張謀子懂不成?
現在就有一個現成的,能拿獎的模板在前面,有電影版有版,應該是沒多少可以動刀的地方了。
到時候找到的感覺和劇本不符,又要修改過來,那對于演員而言,就是重新去尋找感覺,那反而還是得不償失呢。
誰能保證,你找到的感覺就是正確的呢?就是貼合劇本的呢?
不能夠啊
導演朱正文說道。
“不要太偏原作了”
說話之間,李軒已經走遠了
此時的李軒,就拿出了紙和筆,開始寫起來。
模擬的真實程度,和自己對角色的理解本身是有關系的,也就是說,自己理解的越深刻,角色才能越深刻,才能演的越好。
本質上,還是看自己的‘本事’.能否將角色臨摹出深刻來。
《活著》有點像《駱駝祥子》.兩個人,都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倒霉蛋——哦不對,生在混亂年代,就足夠是個倒霉的事。
很多人拿他們兩個來對對比,畢竟,從年代和倒霉程度上來看,這兩個好像確實是有一些共同之處。
你確實是挺郁悶的。
畢竟他們受到的就是這樣的人生。
因為這一點共通之處,所以老舍和余樺才能寫出這么有共時性的作品來。
關注的是那個年代的小人物。
此時此刻的李軒,就想到了小人物這個著手點。
這個關鍵的著手點。
此時的李軒開始下筆。
紅紅的高粱堆滿倉,我是地主小福貴兒。
藍天白云,田地,糧食。
睜開雙眼,就出現在了堆滿糧食的地方。
滿倉糧食。
我是地主家的兒子。
我姓徐。
叫徐福貴。
這輩子吃過最大的苦。
就是喝藥。
我有著愛我的爹娘,有著好多田地,有宅邸,不用為吃不飽飯而感到憂愁。
幸福無憂。
無慮。
童年的時光。
在麥田里奔跑,在麥田里休憩,在麥田里醒來。
油潑子面隨便吃。
爹爹,聽聞外面在打仗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