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貴家道中落,米鋪的老板用當初徐家給的嫁妝,又八抬大轎的將家珍給抬回家了——心疼女兒啊!本來嫁給徐福貴這貨就夠心疼了,結果現在福貴還家道中落了。
福貴沒有挽留,沒有言語。
甚至還笑著說一聲。
一路走好啊。
只是,當家珍走的時候,臉上那一種落寞還是難以掩蓋.又幸福,又難受的表情。
幸福快樂的是,家珍應該是不用跟自己受苦了。
難受的是,親手送走了自己愛的姑娘
但最后,家珍還是回來了,還帶著有慶,也就是福貴的第二個孩子,回來了。
家珍終究是舍不得那傻小子了。
看到家珍帶著有慶回來的那一刻。
福貴笑了。
憨憨的,純真的笑了。
像陽光灑在麥田上一樣的暖洋洋的,帶著太陽味道的笑容。
后來,內部戰斗爆發了。
果民軍來到了徐家川,陳掌柜也被迫為果民軍提供糧食,就連福貴都被倒霉的抓了壯丁。
一個隨波逐流的人,沒辦法,只能被迫的上了戰場,只不過,福貴就曾經記得家人的教誨,活著,活著就行。
他沒開一槍,凈躲著,學裝死了。
后來,果軍戰敗,解/放軍來了,天下太平了,像是戰俘,給了兩條路選。
一條是選擇解放的道路。
一條,是給錢回家。
當時的戰俘,所有人,包括春生,都選擇了加入解放的隊伍里去,只有福貴一個人,選擇了拿錢回老家。
兩年的時間。
回到徐家川之后,面對魂牽夢繞的家人.只是,當年那個說出‘一家人在活著就好’的娘親,早已因病離世,女兒鳳霞因高燒變成了聾啞,
只有家珍,抱著有慶,站在眼前。
看著魂牽夢繞的丈夫,一把抱著,那種看到丈夫安全回來時的表情,那種神態,像極了妻子,安穩的,深深的抱著他。
活著就好
活著就好,其他事情都先不用管了。
只是當福貴看到娘親墳頭的時候,那種刺痛的眼神,無助,又有點點的迷惘,那種千里孤魂無處畫凄的感覺
然后,走了。
回家了。
爹娘都走了,可家珍還在,鳳霞還在,有慶還在。
總得活著啊。
第一次,徐老爺的死,那種精細的情緒控制能力,確定了,確實是角色理解
作為沉浸派演員的角色理解!
幾乎是一個鏡頭,一個瞬間,都是‘本能’的在反饋的。
出于,名為‘福貴’的人,他的本能反應是出于角色的反應。
一切都那么的自然。
是啊,總得‘活著’。
此時,朱正文就真的意識到,這貨真不簡單啊!
其實,《活著》是有一個模板在里面的,當年的葛佑,憑借著這個角色,斬下了戛納影帝這個頭銜,大部分的華夏演員別說戛納影帝了,國內的影帝視帝都是可望不可及的。
而葛佑則憑借這個角色,去到了演技上的最巔峰獎勵,藝術終身成就。
是‘世界級’的演技派巔峰,憑借演技走到這一步,真的很強。
他就有一個模板在那兒,其實,朱正文覺得,如果李軒聰明點的話,模仿葛佑也應該是不錯的,那種草根和凄苦感,結果李軒‘不自量力’的寫了人物小記,有點自作聰明的感覺。
直到知道他是沉浸派之后,有點震驚。
而表達出來的‘味道’,也和葛佑的味道,完全不一樣。
真的不一樣。
葛佑的演法,和他的外孫一樣,從頭到腳都有一種‘苦根’的味道。
很苦。
而李軒的‘福貴’,沒有苦的味道,反而是有一種向陽花的感覺和味道。
沒有陰影,始終向著太陽,艱難的,抬起頭來。
朱正文好像隱約的知道。
李軒他的‘福貴’到底是什么基調
走的是和葛佑不同的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