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一個情況,也讓黑星他們有了最后一搏的機會:在失去了動力,猶如待宰羔羊的坦克被鬼子干掉之前,打爆這些炮彈。
從而用炮彈的殉爆,毀掉左邊的這一門巨炮。
至于右邊的那一門,很遺憾!怕是沒有辦法做到了。
帶著這樣一個最后的辦法,黑星費力起身在狹窄的車廂中挪移身體,向后面一挺機槍挪動了過去。
一邊挪動,一邊在嘴里喊道:
“吳健,把機槍交給我,你去操作坦克炮打鬼子巨炮邊上的炮彈,速度最好快一點。”
等到他接過了那一挺91式車載機槍,通過觀察孔看了過去后,當場就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因為除了兩輛卡車,眼見著就要撞上來了之外。
還有著好些靠著腳丫子飛奔的鬼子,在這些鬼子的懷里,已經是摟著一些炸藥包和手雷等爆炸物。
數量和危險程度多到優先打哪一個,他都有些決定不過來。
只能在本能中,將一個摟著炸藥包的鬼子,率先的打翻在地。
許是他下意識中覺得,被卡車撞到后他們不一定死,但是被炸藥包在近距離引爆,一定會死……
五秒之后,吳健這個迫擊炮手出身的坦克炮手,招呼出了第一炮。
很可惜炮彈又打偏了,在目標的數米之外的地方爆炸,飛濺的彈片雖然打得那些巨型炮彈上火星飛濺,卻依然沒有成功引爆這玩意。
這個二把刀的坦克炮手,準頭真心有點一言難盡。
剛剛操作著機槍,將一個光膀子鬼子打死的黑星,自然無法看到炮彈的落點;可是沒有聽到巨大的殉爆聲響起,依然知道打偏的情況。
偏偏在這種時候,他連罵街都不能,因為這樣會越發影響吳健這個二把刀的心態,搞不好會讓這貨越發打不中。
只能是硬著頭皮,準備安慰上吳健幾句。
說上一點‘不用急’、‘慢慢瞄準了再打’之類,寬慰對方的話語;而這些寬慰的話語到了嘴邊后,最終化作了一句‘抓緊……’
喊話間,黑星都來不及用手抓住了身邊的把手,成功固定住自己的身體。
一輛飛馳的卡車就已經撞在了坦克屁股上,又將坦克撞到一陣強烈晃動的同時,向前滑行出了數米之遠。
坦克滑行過程中,黑星的身體晃動得厲害,腦門和后腦勺都被重重撞擊了一下。
后腦勺還好,估計也就被撞出了一個大包而已。
腦門就比較難搞了,直接被撞破了,溫熱的鮮血當時就流淌了出來,流進了他的眼眶之中,將他的視野染紅。
不過最要命的地方,還是他能感覺到吳健這個炮手,不知道撞到了哪里,整個人當時就癱倒了下來。
鄭永這個機槍手,好像也沒有了動靜。
帶著苦笑,腦殼天旋地轉的黑星來到了坦克炮前,摸索著裝上了一發炮彈;抹了一把眼眶的鮮血后,努力地調整著炮口,去瞄準遠處巨炮的炮彈。
這是準備親自開炮,引爆彈藥的節奏。
至于其他的情況,比如說時間上還能不能來得及,坦克之外鬼子撞上來的卡車,還有樓炸炸藥包的那些人員,他現在統統都顧不上了。
而實際上的情況,則是剛剛發生的那一場撞擊,為他爭取了一些寶貴的時間。
兇狠撞上來的卡車,在撞擊中不僅車頭報廢,車身也開始打橫;不僅攔住了下一輛鬼子卡車撞過來的道路,讓那一輛卡車不得不繞了一圈。
關鍵是將幾個躲閃不及的鬼子,當場就是撞倒在地,延緩了鬼子靠近的時間。
最終,當黑星開炮的那一刻,一個鬼子將一個五公斤tnt裝藥的炸藥包,拉開了導火索后扔到了坦克下面。
在之后的一個瞬間里,渾身向著下方癱倒,他已經沒有力氣再開一炮了。
外面的一眾鬼子,則是亡命地向著遠處狂奔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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