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鮮血澆筑而成的蛇軀在血色的霧氣之中游動著,紅色的信子不斷的向外吐露。
一雙兇唳的雙眼仿佛擇人而噬的猛獸一般,充斥著無盡的暴虐和殺意。
由殺戮而鑄就的祭祀儀式在開始之初,就展現出了它絕強的威力。
此時的祭祀雖然名為祭祀,秦牧也正常的收到了來自信徒的信仰香火之力。
不過這種因殺戮祭祀而鑄就的信仰香火,是一種不正常的狀態。
正所謂國之大事,惟祀與戎。
面對仇敵,動用武力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是在這個動用武力的過程之中得到了什么,又團結了什么,才是一件重要的事情。
在秦牧看來,這場針對領地周邊大型獵食動物的清理,以及對荊棘兇獸這個物種的報復性,雖然在行為之上是正確的,然而在其思想上卻是極其不成熟的。
強行以個人意志統帥部落成員,贏了還好說,一旦失敗,則直接死無葬身之地。
根本就沒有任何一個翻身的余地,那怕是利益也好,那怕是許諾的未來也好。
一個具有指向性的引導,才能夠鑄就一支屢敗屢戰的強大守衛力量。
秦牧不要求巳蛇部落的勇士百戰百勝,秦牧只要這些部落戰士不會一敗而亡就行。
神的目光不應該著眼于放下,一戰而勝是王者,是將軍的責任。
秦牧作為巳蛇部落的神,他要辦的事情不是只關注于一戰的成敗。
而是要將文明打造成一種不滅的神圣,面對再強大的敵人,那怕這個敵人戰無不勝,擁有所經歷一生未變一敗的自信。
秦牧與其為敵之時,就是用拖,也要將這個強大到無可匹敵的敵人,給生生的拖死在文明絞殺的死亡漩渦之中。
沒有人是不敗的,一時的失敗并不算什么,只有存活到最后才是最終的勝利者。
看著在下方不斷游走覓食,將一縷縷血色霧氣吸入到自己體內的血色巨蟒。
秦牧目光低垂的說道:“你的底蘊還是太過于淺薄,我來幫你增加一點佐料!”
說著,秦牧的左手向前一伸,仿佛遮天蔽日的蒼天之手一般。
將那頭游走在血色霧氣之中的巨蟒如渺小的蚯蚓一般,給抓在了自己的手中。
將化作蚯蚓般大小的血色巨蟒放在自己的眼前,秦牧眼神緊盯著這頭暴戾異常的血色巨蟒,嘴中一口靈氣輕輕吐出。
頓時這口靈氣結合血色巨蟒周身環繞的血色霧氣,登時發生了驚人的變化。
由靈氣和血色霧氣相互結合,原本充滿著殺戮暴虐氣息的血色巨蟒開始向著金色轉變。
不一會的功夫,一頭渾身環繞在金色光暈之中,通體呈現金色的祀蛇出現在秦牧的面前,并且開始環繞著秦牧的周身在游走。
不同于剛才的血色巨蟒的瞳孔之中,呈現出一股兇殘暴戾的神色。
經由靈氣和血色信仰融合的金色祀蛇,它的周身充斥著一股神圣的光暈,同時瞳孔內部的兇殘暴戾也轉變為了一種中正平和之色。
祀蛇,祀禮之色,掌管信仰的祭祀能量,一切因戰爭而產生的信仰,都將由巳蛇來幫助秦牧將其消化過濾。
靈氣是由人們向神祈禱之時所產生的各種各樣**信仰,血色霧氣是戰爭殺伐之時所產生的暴力屠戮之力,將這兩者相互結合,再經過秦牧的一番精細煉化。
于是這條代表著整個巳蛇部落動向變化的祀蛇,就出現在了秦牧的手中。
通過對祀蛇的影響以及觀察,秦牧將能夠更加精準的把控住巳蛇部落未來的動向。
在秦牧利用靈氣和血色信仰使得祀蛇誕生的時候,叢林之中的殺戮依舊在持續著。
這場針對荊棘兇獸的報復是極端暴虐著,斧等一行人幾乎是將自己所看到的一切荊棘兇獸,不論是公是雌,不論是老是小,通通是斬盡殺絕,不留絲毫的余地。
不要說斧等人沒有這個實力,在秦牧的靈氣支撐之下,斧等人的夜式武道也許沒有絲毫的物理攻擊能力,但是其強大的精神幻覺,以及石斧工具所造成的物理攻擊相互結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