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看向旁的老山羊道:“連黑鯉都要蛻變了,你怎么一點變化都沒有呢?”
“你在想什么?那條魚有龍的血脈能變成龍,我只是一只山羊,你也想要我變成龍?做不到。”老山羊翻了個白眼。
“你這脾氣啊,當我沒說。”蘇苜搖頭失笑道。
老山羊不再理會蘇苜,自顧自的邁著輕快的步伐,左瞧瞧,右看看。
官道兩側的野花開的茂盛,勃勃生機,蘇苜隨著人流走向了遠方,這樣的感覺很好,路上的行人并非埋頭匆匆而過,而是也會與同行之人說上一句,今年的花開的比往年的更加茂盛。
生活的寬松,讓百姓也得以觀察到路邊的野花,而同行之人也并不掃興回應著。
在柴米油鹽之間又添點別樣的風情,艷麗的野花有了欣賞的觀眾。
蘇苜彎腰折了一朵花別在老山羊的腦袋上,哈哈大笑幾聲。
老山羊也不在意蘇苜的擺弄,伸著大舌頭想要將頭頂的花舔下來,這一幕引來不少人捂嘴輕笑。
路上時光并不煩悶。
盛京外的官道也寬上許多,兩側有時是樹林,有時是成片成片即將成熟的麥田,青黃色,清風吹拂,上下翻騰。
田埂上幾個身穿粗麻衣衫的老漢正在照料著。
蘇苜牽著老山羊一路走一路看,十分的愜意,這其中他們見識道繁華背后蒼生。
在走了十幾天后,又一個臨近黃昏的時段,同行之人并未如同往常一般找一個長亭歇息,而是加快腳步,是準備在天徹底黑了之前趕到前面的平磨縣。
平磨縣,已經到了盛京輻射的最外圍了。
官道很寬很直,大道上又分出了一條條小道,通往各種莊子亦或者縣城。
據說到平磨縣還要個一兩時辰,那估計還有五、六里路的樣子,不遠不近。
正想著。
幾道聲音在背后響起:“讓開,都讓開!!”
聲音洪亮,路上的百姓紛紛的向著兩側避讓。
蘇苜看去,幾道身影騎馬飛馳而過,眨眼間便只剩下了背影,看情況似乎有什么急事發生,就剛剛那一眼,他瞧見一個道士,三人似乎是俠客,還奇怪的組合。
周圍之人早已見怪不怪,這樣的事情在官道上經常發生。
有時是軍伍之人,有時是達官貴人的馬車,有時就如同現在一般,大概是發生了什么緊急的事情吧,這樣是情況連個小插曲都算不上,收拾收拾便繼續趕路。
直到亥時才隱隱的看到火光,那便應該是進入平磨縣了,能看到錯落的村莊,路上的行人開始分流。
路上的人越來越稀少。
一個點著火折的老丈看蘇苜孤身一人問道:“公子這是要去平磨縣城?”
蘇苜點頭道:“是啊。”
老丈瞧了瞧蘇苜的面孔,見其一身錦袍,帶著和煦的微笑并不像是壞人于是說道:“這城里離這還有十幾里路呢,公子是外鄉人吧,這樣吧,如若公子不嫌棄,可以到老朽的家中借住一晚。”
蘇苜一時間有點遲疑。
其實他是準備等這老丈離開一步到城門口的,卻也沒有想到這老丈如此好心邀請自己去家中借住。
想了幾秒蘇苜便回道:“那便多謝老丈了,多打擾。”
“不必如此客氣,跟我來吧。”說著老丈舉著火折便帶著蘇苜拐入了一條小道,那小道通向了間房屋,房屋中燈亮著。
“前面就是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