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個人有辦法。”
“剛剛那些騎馬之人,便是去了平磨縣?”蘇苜想起那個道士,和幾個江湖客。
“是咯,毛家的人人心惶惶,搞的整個平磨縣都烏煙瘴氣,每天不管白天夜晚不是做法事,便是念經文,聽說在平磨縣有親戚的都躲到了鄉下來了,每到夜晚房頂上都是“噠噠噠”的響動。”
“是什么?”
“還能是什么,人唄,那些江湖俠客巡邏唄,大半夜的不睡覺,大路不走,非要走房頂,擾人清夢不說,屁用沒有。”
“關鍵是這有氣啊,沒處撒,只能咽下,這多痛苦啊。”
“還有這等怪異的事情?那這到底人還是妖啊。”
老人吸溜了一筷子面條繼續說道:“要我說,這就是人,不要忘了,這里距離盛京雖然遠了些但依然沒有出范圍,講一句好聽的,那叫天子腳下,這般地方妖孽跑都來不及,怎么可能來。”
“這平磨縣十幾年里都鮮少有死于非命之人,更何況是妖,必然是一位武功高強的江湖人,不然就按照那道士和尚念經驅魔的頻率煩都煩死了。”
蘇苜將最后一口面條吃完,還咕咚咕咚的將面湯喝干凈。
“老丈,這都死人了,你咋還有心思調侃呢。”
“說實話,一開始還是害怕的,畢竟這不是當年那個年代,但時間一長,死的還都是毛家人,他們本在就在這平磨縣作威作福,指不定惹上了什么人呢,惹來殺身之禍,也就不奇怪了,而且毛家人多,死上幾人還能收收威風。”
老人的口無遮攔立馬遭到了老太太是眼神殺。
“瞪我干嘛!我說的本來就是實話。”
“就他們家那幾個,每日游手好閑,就隔壁村那個誰……前些時候不就被強搶了去當了妾,到現在也不知死活,沒有了下文。”
“這官府不管。”蘇苜眉頭皺起。
“管,怎么不管,可沒用,毛家有錢,花個幾百兩便將事情擺平了,被搶的那家父母也不說話了,甚至說起來了毛家好話,官府也沒辦法。”
“而且,這毛家背后有人,官府也不敢過多的得罪。”
老人說的有鼻子有眼。
說到最后嘆息一聲,這盛世下也難免會有這樣那樣的人存在,不存在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蘇苜比了一個贊:“老丈說的有道理。”
“不過呢,這天下是比我年輕時好上不少了,我年輕時,那個天下才叫一個亂,這都過來了,這才哪是哪啊。”
然后老人話風一轉,同蘇苜講起了年輕時的遭遇………
有了蘇苜這話捧哏,越說越精神。
直到老太太將一間屋子收拾了一下出來,還是說才不得不出聲打斷:“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便不要講了再講天都要亮了,還睡不睡覺了。”
“忘了忘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休息吧。”
“哪里,您老當年的風采,很是仰慕呢。”
客套了幾句,蘇苜便被老人趕去休息了。
夜深,熱鬧的氛圍在客廳久久不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