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七天的死人,有時死的是一人,有時死的幾人,那剩下的五個兒子中又死了兩個,剩下的是三個妾與兩個正妻都死相難看。
而今日死的便是二兒子。
這位還算有些才能,不然也不會早上抬棺材的戲碼。
這位最小的兒子因為是老來得子最是得寵,也成就了一個大名鼎鼎紈绔,當然此刻也紈绔不起來了,只能帶著自己的妻子回了房間。
不知是風流多了身子虛還是怎么了。
這些年一直沒有子嗣,整張臉臉頰微微有些凹陷,補湯喝著,大魚大肉吃著也不見得好,外邊傳這毛家五子似有隱疾。
這外邊的風言風語豈能讓這第五子毛棟梁受的了,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他在外界風流荒唐事不消停反而越發的猖狂。
連帶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也沒有什么好臉上,將無子嗣的責任全部推到了妻子身上,不是打就是罵。
哪怕是今日也一樣。
不知是說了什么,雙方再一次發生了激烈的爭吵。
“你到底想說什么!!”
“別逼我現在打你。”毛棟梁狀似惡鬼般吼著自己的妻子,手中的茶杯“啪”的一聲丟在自己妻子的頭上,雖未破皮也高高的攏起。
“賤…婦。”
罵了一聲便不再理會自顧自的坐在床邊。
而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只能蹲下身子撿著掉落在地上碎裂的茶杯,氣壓漸低。
這時下人送來了每日的補藥,匆匆的來,又低頭離開,不敢多待。
這湯藥全是大補之物,人參鹿茸全有,這毛棟梁端起碗便“咕嘟咕嘟”的將補藥一口氣的喝下,便躺上床榻準備睡覺。
安神香適時的燃起,絲絲煙霧在房間內飄蕩。
讓毛棟梁陷入了一種恍惚的感覺,他覺得自己似乎處在幻夢之中,又似乎在現世,額頭上出現了細汗,渾身有些燥熱難耐。
嘴唇干冽,輾轉反側都睡不著,耳邊又似有人吹氣,這一下直接將他驚醒,睜開眼睛剛一入眼便是床的頂棚,起身看看身側妻子正不知何時側臥著。
嘴上想罵,想想又算了。
看著外邊邊的天,似乎已經深夜。
萬籟俱寂,他全身都被汗打濕,又口干舌燥,于是便起身去桌前倒了杯茶水飲下整個人暢快了許多,隨后抬眼瞧了瞧窗戶外,似乎并無大事發現,十分的安靜。
就在這時………
一道聲音在房間內響起。
“誰!!!”一聲帶著驚恐的聲音從床榻上傳來,毛棟梁被這道聲音嚇的差點手中的茶杯都沒有拿穩,仔細一聽,這聲音很是熟悉,在打眼一看,床榻上有道人影坐了起來。
屋內黑漆漆的,只能隱約看到人影。
毛棟梁以為是自己的妻子,長松一口氣隨后便罵道:“還能是誰,沒用的東西,一驚一乍,想嚇死老子啊!”
隨后重重的將杯子拍在了桌子上。
杯子與木桌碰撞發出劇烈的響聲,在寂靜的夜里格外的響亮,隨后又再次陷入了寂靜。
這一聲響動讓床上的身影顫抖了幾下。
毛棟梁也沒有當一回事,便抬步向著架子床走去。
可走的越近,床上的身影抖的越來越厲害。
“抖抖抖,別特么抖了。”毛棟梁繁雜的很。
可剛一靠近,他便發現了不對勁,只見床上的身影縮成一團,不停的抖動。
這完全不似自己妻子的作風。
“你………這是怎么了………”他被床上的身影抖的心里毛毛的,他先是朝自己的身后看了看并未有怪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