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家做事干脆利落,只是片刻功夫此地的血污便被清理了個干凈,然后便接著公子小姐告辭了,至于馮家之事情,來日方長。
李鵬詢問蘇苜接下來的打算,蘇苜既然找到了那老古董的馬腳自然要去瞧一瞧。
于是開口說道:“青山岡。”
李鵬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啊?青風岡,你去那里干什么。”
“你不是說蝕天會在青山岡嗎?你說我去那里干什么?”
“你與蝕天會有仇?”
“并未。”
“那………”最終李鵬也沒有問出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刨根問底并不好,他自己都有秘密呢,更何況是別人,不過就蘇苜這手段,他殺死那些死士干脆利落,絕對不是個簡單的,說不定能夠拉攏,還有就是,他還是覺得理虧,陪蘇苜闖一闖那龍潭虎穴又如何。
于是他話風一轉:“那還真是巧,我也去青山岡。”
蘇苜笑了笑,看破不說破,這李鵬倒是挺有意思的,他躲這蝕天會還來不及呢,豈會送上門去,他倒也沒有勸一勸,就當是這般吧。
雖然不著調些,但應該也不會拖后腿,年紀輕輕就有這般武道實力,很是了不得了,而且他之前用的那把劍可了不得。
薄如蟬翼硬度比之鋼鐵有過之而無不及,劃卡骨頭如同切在豆腐上,不似凡品,這人同樣是個有背景的。
于是兩人便向著青山岡而去。
走了幾步,李鵬突然想起來:“我們剛剛怎么不搭順風車?”
…………
另一邊,一座四人抬的駕輦就如此光明正大的走在了江河之上,這抬駕之人也并非普通人而是四個上身赤裸,帶著鐐銬的力士,他們踩在水面之上,竟然沒有泛起任何漣漪,而他們抬著的人正是那個欽天監的紅衣少年。
此刻他手上拿著一只金龜,少年對著金龜詢問道:“是這個方向嗎?”
金龜探出一個頭,發出一聲蒼老的聲音:“應該,或許?”
“應該,或許?你給我解釋一下什么叫做應該或許。”紅衣少年皺眉頭。
而金龜的腦袋縮了縮:“我的爺喲,你也不看看你尋的是誰的蹤跡,那是我這般能尋的到的?我能夠找個大致的方位以是不易,你就別難為我了,要不,咱們掉頭,回山水幽谷找您師傅他老人家,當初也真是,他老人家怎么給你投身到這呢。”
“師傅讓我在這看著那個,至于投身帝王家,這不是正好能借勢嗎?不過說起來,師傅他老人家算的還真挺準的,這才十年吧,那玩意就忍不住冒頭了。”
金龜將腦袋縮回了龜殼里:“我不聽,我不聽,聽了遭霉運。”
“瞧你那膽小的勁,師傅他老人家說了。”
“這又不是當年場景,他們想要翻起點風浪都得費把勁。”紅衣少年搖頭晃腦的學著當初師傅將他投入輪回磨中說的。
“好了,別瞎胡扯了,快找找能不能找到一點更具體的位置。”
“盡力了,祖宗………在準確點,我們沒找到人家,人家就先感知到了,就當逛一逛,你瞧那兩岸山水的美景,你瞧,翻起的浪頭……”
話音未落下。
抬著駕輦的力士一拳將數米高的浪頭打出一個空洞,無數的水滴落下,將山水渡上朦朦朧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