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苜兩人順著剛剛那人所指引的方向一路走去,在這片危樓之中繞了許久,終于找到了那一個被遮擋起來的通道。
這通道是真正屬于上古時代的建筑。
那古老而繁美的巨大壁畫根本不可能是這個貧瘠時代的產物,不知道先天神祇是天身體型龐大還是怎么的,這里的所有都是放大版的,如同一開始進來的時候遇見的巨門,如同現在豎立在兩側的巨大壁畫。
古老的味道撲面而來。
這些壁畫中描繪著那個時代的產物,神山,神明,奇珍,異獸,遠比想象中的還要昌盛,也只有那些無所不能的神明才有時間與精力創造這樣的藝術品。
蘇苜抬頭,這些壁畫在他的眼中仿佛活過來了一般,神異,只能說一聲不愧是那個時代的產物。
而蜃龍則是靜靜的看著,有些恍惚,然后轉頭同蘇苜說道:“我怎么感覺跟之前來的時候有些不同了呢,這個通道有這么大嗎?”
“你那時是本體而來,況且,你那個時代所活動的都是龐然大物,所以才會覺得不大,而經歷這么多年在‘袖珍’的世界中呆著,再回看自然而然的就會覺得巨大。”
“也是!”蜃龍認可了這個說法。
不過依然有些感慨便是了,這天地換了新的模樣到現在對比才有了實感。
“這才不過幾萬年,當初那么多宏偉的建筑也沒有在這個世界中留下多少痕跡啊。”蜃輕笑一聲。
“世界做的這么決絕?”蘇苜詢問道。
“倒也并非全是世界,當初大部分神明隱藏或離開時一般都會將自己的道場一同帶走,才會讓這些古老的建筑消失得那么一干二凈,留下的痕跡也甚少。”
“你的道場呢?”
蘇苜問道,他知道沙漠中那白玉閣樓是蜃龍重新建造的,那他原先的道場呢。
“毀了。”蜃龍并沒有多說理由。
而蘇苜也并沒有刨根問底,有時候覺得這位神明比想象中的要感性的多,他的神性在人性面前一文不值,也就在戰斗中神性才會凸顯,那時才會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原來這是一位神明啊。
不知道這般性格在神祇之中多不多,想來是不多的,這真的很有意思,蘇苜感覺這個世界有意思極了,因為正是這種多愁善感才恰好符合蜃龍“筑建者”的身份,這種宿命般的配對總會讓他想起一個哲學問題,到底是先有的雞還是先有的蛋。
類比放在這些神祇身上也適用。
兩人看著這繁美的壁畫走在空曠的長廊之上,在進入這里之后,嘈雜繁鬧的聲音徹底的消失了,其實在即將要接近這個通道的時候,那些雜亂搭建的危樓便消失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人所說,這里鎮守著幾個大神的原因。
希望是。
因為蘇苜現在最爐火純青的便是如何炮制這些所謂的神明,而蜃龍則是有一些隱隱的興奮,他一想到自己的“老朋友”當著面被蘇苜毆打時那種暢快感,他都有些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