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你都提到了這個話題,那你也選一個吧,是被頃刻間煉化,還是棄暗投明?”蜃龍看向當康詢問道。
“你這也不是棄暗投明啊……頂多是陣營間的對抗,其中還夾雜著私仇。”
蜃龍嘖了一聲:“這么多年沒見,你這嘴還是那么貧。”
“嘿嘿,那我現在棄暗投明,你們扒開寶庫的時候能有我一份嗎?”當康談起了條件。
“這……”蜃龍還真做不了決定,畢竟現在的他同樣寄人籬下,當然他是不會這么承認的,于是看向了蘇苜。
蘇苜看著幾位神明斗嘴,覺得有意思極了,他就說這些神明的性格都十分特殊,現在一瞧果然如此。
“可以啊……不過那得瞧一瞧能不能扒開那寶庫再說了。”
“就我們仨,不帶上那只裝死的老烏龜。”當康補充了一句。
這句話剛說完,就看到趴在那早已經沒有了氣息的老烏龜拍了拍身上的被電烤留下的痕跡,臉不紅、心不跳地站了起來:“見者有份,況且我還挨了頓打。”
拄著個拐杖,幾步時間上生命的氣息就充滿了全身,“活”了過來。
當康搖搖頭,將蓋在頭上的黑頭巾扯了下來,那是一個看起來頗為滄桑的中年男人模樣,一眼看上去挺老實巴交,其實那都不過是偽裝,同那老烏龜喜歡披著老人的皮囊一個樣。
要不是這兩個人能攪到一塊去呢。
“那你們先說說,這么些年你們研究出了什么東西?”
當康沉默了一瞬,開口道:“當初是我同旋龜先到的,然后是畢方。畢方與我們兩個不對付卻又無可奈何,又拉來了蠱雕,最后達成了這樣的平衡。但是守著這樣的寶庫,說不心動那絕對是假的,所以我們便研究了一下。”
“發現什么?”
“發現這幽墟鬼市還挺高端的。”
“你也不瞧瞧這是誰建造的。”
“憑我們那茍延殘喘的實力,想要破解這種高端的玩意還是有些困難的,不過我們依然發現了這寶庫的一些小漏洞。”
“什么小漏洞,別賣關子了。”蜃龍睜大了眼睛想要聽一聽。
“這個漏洞其實來自于規則之上,世界的自斬一刀。幽墟鬼市并不是沒有受到影響,我們發現只要用令牌在攝取所存之物時會出現一到兩息的卡頓,趁著這空擋如果能夠撕裂那片空間,便會進入……”
“所有寶匣空間的源頭,從那里你能進入到任何一個寶匣空間。”
“唯一可惜的是,當時我們四人哪怕用盡了手段也不過是撕裂一個小口子,而且只存在了幾息時間,便愈合了,我們也被踢了出去。”
說到這,當康又輕輕笑了一聲:“為了這個實驗,畢方存放的離焰燈都沒有能夠取出來,而且用那個令牌便再也進不去了,這可是用一件神器換來的消息。”
“他當然不可能與你們分享,要不是當初我們也在,他恐怕也不會告訴我們。”
蘇苜聽著,現在他能理解為什么畢方反應那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