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的云越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是驚恐的。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的障眼法被看穿了,就算他文氣滔天也不過是肉體凡胎,文氣的神異更多的可以說是被動,而非主動的。
既然被看穿了,云越便將障眼法收了起來,臉上震驚還沒有完全的收斂,便對上了那一雙笑意的眼神。魏明并沒有詐對方,而是真正感受到了。
云越看到對方的表情并不似作假,下意識地問道:“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魏明看著面前這個面帶局促的青年,搖搖頭:“因為你身上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很熟悉,所以我感受得到。”
“等等……仔細一看,或許不止是熟悉,你們身上的氣質簡直一脈相承。”魏明眼神打量著云越。
“你認識蘇苜嗎?”魏明隨意的問道。
“你!!!”
云越一瞬間甚至連呼吸都停下了,他嘴角微張,呼吸有些重:“你認識師祖???”
魏明了然:“啊,我想起來了,蘇苜有說過,你是浮云觀出來的,難怪我感覺你身上有熟悉的感覺。”
云越也沒有想到,他能在這里得到師祖的消息:“您是?”
“啊,我同蘇苜是朋友,倒是許久未見了,我叫做魏明。”
“云越。”
“那您知道師祖在哪里嗎?”云越小心翼翼地問道,難道這一次要讓他撞大運了。
“抱歉,真的不知道,我與其上一次溝通已經有四年之久了。”魏明搖搖頭。
云越倒也不失望,倒是魏明這人,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只是京都就能碰到蘇苜的熟人,這才哪到哪,蘇苜的朋友遍天下。
魏明見云越似乎有點拘謹,給他倒了一杯茶,就像是對待晚輩一樣:“不必如此拘謹,你怎么找到我這來了。”
云越:“被你身上的文氣所吸引的。”
“也是,我身上也就這點特殊了,我自己倒是沒有多大的感覺。你們所說的文氣是什么樣子的?”魏明好奇地詢問道。
“嗯,也不太好形容,身上如同籠罩在一片金色朦朧當中,那是文氣,如浩然正氣能夠震懾妖邪。”云越大致地形容了一下。
“怪不得,我都活到這個年紀了,也沒有見過多少妖邪呢。”魏明開了一個玩笑。
這個玩笑讓云越不再那么僵硬了,那種為官的威嚴消失之后變為儒雅。
“您是怎么認識師祖的?”
“這個說來話長了,怎么認識的……當初認識蘇苜的時候,我還是一個在路邊攤賣字畫、替人抄書寫字的窮書生呢。這日子過的還真是快,一眨眼都這么多年過去了,物是人非啊。”魏明有些追憶往昔。
不過并沒有回憶多久,因為忙里偷閑結束了。
很快便有小廝在門口敲門,提醒魏明,時間到了,貴客已經等候多時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