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掌教嘆了一口氣道:你也知道,上景宗那一只從天而降的大魔,我們必須要將他扔回淵谷當中。不然這一次是上景宗,下一次便是我們。這個忙必須幫,一損俱損。
我們根本沒有多大的把握。
上一次戰爭......上一次戰爭要不是大曦皇室那位曦皇,我們需要付出的代價可能更加慘痛一些。你也經歷過。
你那弟子
并非弟子,我還未收他入門。但這一次我已經收入門下,我不能看著歷史的重演。況且師兄,難道我們已經需要靠一個剛剛入門的弟子去扛了嗎?
掌教陷入了沉默當中,再一次抬頭的時候看向邢林變得十分嚴肅:你也看到了,他的神通,哪怕是我都未能明白這神通的強大。
你或許不知道,我之前嘗試了一些。我想要對其動手,可這個念頭剛剛冒頭,我便感受到了毛骨悚然的寒意。那是死亡,是威脅的味道,你可明白這其中的含義。
掌教說完后輪到邢林沉默了。他的內心驚駭到無以復加。他的師兄,站在這個世界頂點的存在只是想要動手便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是什么東西能夠威脅一個活了近千年的仙人?難道真的如同上景宗那般天上掉下一個大魔嗎?
可是......這也是威脅不是嗎?
如果,我是說如果,他在面對大魔時,拉來另一只大魔我們又該如何處理?這完全是在賭,賭贏了皆大歡喜,賭輸了那對于這個世界是一場毀滅性的災難啊。還不如將他放在昊日仙宗,至少這里的危險不至于超標。
掌教你
迎著掌教的目光,邢林一下子便頓住了。那是一雙什么樣的眼睛?滄桑?無奈?
上景宗的情況已經惡劣到這種程度了!!
是,嚴重,非常嚴重。那只大魔挨了一下天火雖然受了些傷,但是在我們能看出來,那對他來說無傷大雅。而且他很特殊,沒有像之前遇到的那般暴虐,而是十分健談。他帶著一種近乎于戲謔的表情看著我們蹦跶,就如同秋后的螞蚱。
我們跳得再高,跳得再快,也不過是逗樂玩笑,或許一場別開生面的戲劇。他是故意的,如果他想,他此時此刻便能夠撕裂封印走出來。
我們知道,他也知道,所以大家都在裝傻罷了。
掌教嘆了一口氣。
所以那個少年很重要。要不然我也不會厚著臉皮再讓你重蹈覆轍。我們只能賭一把。其實你也看到了,那個少年的神通,說不定真能夠讓我們解決大魔的威脅,說不定能夠一勞永逸。所以這個少年是一定要帶去北荒州的。
此刻作為掌教,他的話中是不容忤逆的。
唉......要不是當初
邢林想要說些什么,卻沒有說出口。
要不是當初我們一意孤行,也不會弄出這些事情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