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兆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一臉的不知所措。魏明見了還覺得挺有趣的。魏兆自從當了官之后,臉上也逐漸沒了表情。這在官場很常見,畢竟你不能輕易地讓他人從你的表情中讀出點什么,所以很多時候盡可能不做表情。但現在魏兆一臉的不知所措,都多少年沒有見到了。
父親,你的朋友到底是什么人?魏兆幾乎是下意識地問道。他只是覺得父親這位老朋友不簡單,或者說,能跟自己父親成為朋友的沒一個簡單的。但這種不簡單僅限于凡俗。
一人之上萬人之下也好,哪怕是王公貴族也罷,以魏明在晏國的名望與地位,他們都不會怕。他也知道這世界上有那么一幫人有著神奇的手段,他也去過那神秘莫測的斬妖司和除魔道,見識過其中的一些神奇手段,甚至與那位據說不死的統領說過一兩句話。
但知道歸知道,可再一次親眼見到仍然是會震驚的程度。
見魏兆的表情,魏明就猜到了什么,于是饒有興趣地問道:你看到了什么?
魏兆聽聞父親這語調便知道,自己父親可能有很多事情瞞著自己,只道:原本剛剛我準備去擬定你這一次六十大壽的名單的,然后走到一半,天空之中就飛來了一只琉璃色的鳥?
那是鳥吧?魏兆不是很確定。
可還不待他沉浸見到新奇生物的震驚時,那只鳥落在他肩膀上蹦跶了兩下,湊到了他耳邊。這嚇得魏兆有些不知所措之時,更大的驚嚇發生了——這只鳥竟然在他耳邊說話了。
它竟然說話了
只見那只琉璃鳥自言自語道:你是魏家人吧?
應該是的,我聞到了血脈的氣息。
你是魏明的兒子?還是孫子?
兒子吧。正好,麻煩告知一下魏大人,蘇先生邀請大人前去會宴。
蘇先生原話:魏兄,多年不見,甚是想念。這一次蘇苜做東,務必賞臉。你要是不來,我就派人去綁你。勿忘勿忘,蘇苜留。
魏兆正在接受信息之中,那只琉璃鳥便收起敘述,然后從身上咬下一根羽毛。這泛著七彩的羽毛下一秒便化作一封請帖。
這是請帖。如若前往,不必車馬勞頓,打開請帖便可。
說完不待魏兆反應,就振翅消失在了半空之中。
魏兆拿著手中的請帖愣在了原地好久,才下意識看向周圍。然而讓他吃驚的是,雖然小廝們不知道公子為何在此發呆,卻也沒有打擾,安靜地退至一邊等著,仿佛沒有見到那神奇的鳥一般。
要不是手中的請帖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實的,他都覺得自己在做白日夢一樣。于是又愣了幾秒后,他便又折返了回去——這一次一定要同父親對峙個清楚,父親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