嗆了幾句后便誰也不再理睬誰了。
蘇苜幾人在院中喝酒聊天的時候,院外,也有人在討論他們。
“這個院子不是沒有人嗎?”
“好像是有的,不過好像很久之前了吧,當初……也不可能這般年輕,說不準將這院子轉讓了呢。”
只不過蘇苜幾人的組合也太奇怪了些,住在這里的人要么是一家人,要么拼伙,可瞧蘇苜他們的打扮就不太像是拼伙的,那衣服的料子,沅南城中的那些老爺都不見得能夠穿得起。
“你們瞧見那高一點的年輕人沒?那扇子,絕對玉質的,還有那扇骨還鑲嵌著黃金呢。”有人是識貨的,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況且他的兒子在當鋪做活計,耳濡目染之下也知道了一些辨別真假的辦法,他兒子本意是讓他不至于受騙,畢竟在當鋪這個地方,真真假假,真里摻假的假里摻真的,可多了。
然而這本事放到一個中年婦女的身上,就只能拿來吹噓。
她見過太多充大頭的人了,而這幾個人不管是氣質還是東西都貨真價實,這就讓人驚奇了。說真的,這樣的人出現在青云巷本就不正常。
“真的假的,那得多少錢啊。”
那婦女瞥了一眼,神氣道:“這可不是有錢能夠買到的東西。”
被瞥了一眼的女人也惱羞成怒:“神氣什么,那也是人家的東西,真當是你的啊,真好笑。”
“你!!”
“好了,好了,這都能吵起來,說到底跟我們也沒有關系。你們說他們在這兒呆多久啊。”
“估計呆不久,一看就是年輕人,估計就是圖個新鮮罷了。”
“也是。”其中一個婦女可惜道。
“你可惜什么啊,那樣的貴人可輪不到我們,再說了,你那閨女……”
被戳破心思的人抬手就要打:“我閨女怎么了?我閨女再怎么樣都比你兒子好上不少。”
三個女人一臺戲,說得還真沒錯。
不過鬧了一會眾人便急沖沖回家了,因為天空不知何時下起了小雨,風吹樹搖,雨點嘩啦啦地落下,敲打在屋檐之上。
不出幾息時間,風便呼呼地刮了起來,將雨吹得卷起,世界似乎陷入了一片雨幕之中。蘇苜幾人將桌子搬到了屋檐下,雨水順著瓦片滴落,連成一片。
喝酒賞雨,這雨帶來了片刻寧靜,將目光吸引了過去。遠處的青山在雨中朦朧,薄薄的霧氣遮掩,若隱若現,泛起的土腥味讓世界真實了幾分。搖晃的樹拍下山雨,濃墨重彩或許便是如此。
有人喜歡雨,有人討厭雨,但卻不妨礙它依舊落下,不為誰喜,不為誰憂。
“真是一幅好景色。”蜃龍由衷地說道。
他了解自然運行的法則,所以在他的眼中雨便是雨,與風、與晴天都一樣。但這一場雨中似乎又有些不太同。他知道,境遇的不同所看到的風景也會不同。三兩好友雨中飲酒,他很愜意,所以看到的這場雨也格外的美好。
蘇苜幾人都是這樣覺得的。
而玄墨天生喜歡盯著一動不動。這場雨下了很久,久到幾人將兩壇酒喝光,將桌上的食物吃了個干凈,那雨依然沒有停下的跡象。
“回來的感覺如何?”蜃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