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掌控備武營的陳守年也快步走了過來。他神色平淡,目光在三人身上掃過。
他們三人作為新皇一脈中手握軍權之人聚到一起,本來發現要說些什么的北靜王水溶見狀,也識趣地相互走開。
陳守年見水溶走開,也是笑著走上前,抱拳道:“賈侯爺,史侯爺,多日不見。”
賈玌回禮道:“陳大人,別來無恙。”
史鼎微微點頭,亦是拱手回禮說道:“陳將軍,近日備武營可有什么新動靜?”
陳守年神色一正,說道:“一切尚算安穩,不過是些小動作罷了,還在掌控之中。”
...
三人正談論間,遠處鼓聲響起,預示著朝會即將開始。幾人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各自整理衣襟,邁步向奉天殿走去。
步入大殿,文武百官已分列兩側,氣氛莊重而肅穆。慶武帝端坐龍椅,目光掃視全場,待眾人行禮畢,便開始了今日的朝會。
在一眾文武百官高呼萬歲后,朝會正式開始,整個奉天殿內一片寂靜,只有偶爾傳來的衣袍摩擦聲,顯得格外清晰。
隨著夏守忠的一聲高呼:“有事者奏聞!”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緩緩站出,慶武帝望去,原本威嚴的臉上亦是不禁微微抽搐一下。戶部尚書王寬緩緩站出,聲音沉穩而有力,打破了殿內的寧靜:
“陛下,微臣有本奏上。近來,稅收情況不容樂觀,尤其是江南地區的鹽稅,更是遲遲未能如數上繳。據江南巡鹽御史周報所言,鹽商們紛紛請求降低鹽稅,聲稱經營困難,難以承受。”
此言一出,慶武帝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怒拍龍椅扶手,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豈有此理!先是哭窮說沒錢交,現在又要降低稅賦,他們究竟意欲何為?我大慶的鹽收乃是國之根本,豈容他們如此放肆!”
大殿之內,眾臣噤若寒蟬,紛紛低頭不語。
這時,幾位文官站了出來,一副面色凝重的模樣,慷慨激昂的為鹽商們辯解:
“陛下息怒,微臣以為,鹽商們所求或有其理。近年來,江南地區水患頻發,加之運輸成本上升,他們的經營確實面臨諸多困難。若一味強求,恐會引發更多不滿,不利于國家穩定。”
慶武帝聞言,眉頭緊鎖,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
“穩定?國家的稅收若不能保證,談何穩定?朕意已決,此事不可妥協。戶部尚書,你即刻擬旨,催促兩淮巡鹽御史林如海,務必在限定時間內將鹽稅如數上繳。
若有抗命不遵者,嚴懲不貸!”
王寬領命,恭敬地退回到自己的位置。此時,內閣首輔張榮站了出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憂慮:
“陛下,微臣昨夜收到密報,蒙古與韃靼兩國已停戰多時,似有聯手南下的趨勢。據報,兩國已分別集結兵力涼州、大同等地,意圖在大慶身上謀取利益。請陛下定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