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新軍將領選拔,我朝人才濟濟,英雄輩出,只需設立公正嚴明的考核機制,廣納賢才,有才者居之,何愁無可用之人?”
賈玌微微瞇眼,神色傲然,直直看向常翰飛。
“至于常都督最為憂心的練兵人選,哼,臣不才,愿毛遂自薦。
臣自幼熟讀兵書,深諳兵法謀略,又歷經沙場磨礪,積累了諸多實戰經驗。若能擔此重任,必定殫精竭慮,不負陛下所托,練出一支紀律嚴明、能征善戰之師。”
常翰飛面色一沉,冷冷地盯著賈玌,毫不客氣地反駁道:“賈侯爺,莫要空口白話。你雖口口聲聲說能擔此大任,可你年紀尚未及冠,縱是熟讀兵書,又能有多少實際閱歷?”
說完,常翰飛眼神中滿是質疑:“練兵非兒戲,這不僅需要精通兵法,更要熟知人性、懂得馭下之道。你這般年輕,驟然擔此重任,如何能服眾?又如何確保能將新軍訓練成真正的勁旅?”
常翰飛此言一出,太上皇一脈的大臣們紛紛點頭附和,朝堂上響起一陣低聲議論。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陳守年突然大笑出聲,笑聲爽朗,瞬間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只見陳守年大踏步向前,站定后直視常翰飛,言辭犀利地說道:
“常都督,您這話可就不對了!賈侯爺年紀輕輕又如何?論功績,他可是提著努爾哈赤的首級,帶著十幾萬后金軍的傷亡歸來的!這般赫赫戰功,滿朝文武幾人能及?”
陳守年環顧四周,目光堅定:“若這樣的人才都不合適練兵,那敢問在場諸位,誰還有資格?難道僅憑資歷年歲,就能在戰場上擊退強敵,保我大慶江山嗎?”
這一番話擲地有聲,讓原本附和常翰飛的大臣們一時語塞。想當初努爾哈赤起兵攻打遼東之事,他們可都是努爾哈赤的手下敗將,而且還是以多敗少!
回想起往昔慘敗于努爾哈赤之手的恥辱經歷,那些太上皇一脈的武官們臉色漲紅,心中雖有不甘,卻也無言以對。
正當幾位太上皇一脈的大臣欲要強行開口反駁之時,忽聽殿外傳來一聲悠長而洪亮的呼喊:“太上皇駕到——”
這一聲呼喊,宛如一記重錘狠狠敲響在本就洶涌的朝堂湖面,激起千層浪。
太上皇一脈的齊齊松了口氣,下意識地整了整衣冠,然后齊刷刷地轉身,朝著殿門方向恭敬而立。
新皇一脈的心中皆是一沉,紛紛望向龍椅上的慶武帝那波瀾不驚的龍顏,便是一同整理衣冠,迎接太上皇!
只見太上皇在一眾內侍的簇擁下,龍行虎步地邁進大殿。他神色威嚴,目光如電,掃視著在場的群臣。
眾大臣紛紛行禮,齊聲高呼:“參見太上皇!”
慶武帝面色如常也站起身,微微躬身行禮,表示尊敬:“父皇,您怎么來了?”
太上皇冷哼一聲望著自己這孝順得隨時盼著他死的兒子說道:“孤若不來,這朝堂怕是要被你們吵翻了天!”
接著望著一眾還在行禮的文武百官說道:
“都起來吧。”
太上皇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群臣起身,各自歸位,但氣氛依舊凝重,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太上皇身上,等待著他的下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