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陰沉得可怕,目光死死盯著那份文書,仿佛要將紙上的每一個字都看穿。
營口被破的消息,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砸在他的心頭。
“營口......竟然在不到半天的時間內被攻破?”
濟爾哈朗低聲喃喃,語氣中滿是難以置信。
抬起頭,目光如刀般掃向跪在帳中的阿木格,聲音冰冷:
“阿木格,你確定消息無誤?鰲拜所率領的正藍旗,可是精銳中的精銳,怎會如此不堪一擊?”
阿木格跪在地上,額頭緊貼地面,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
“回稟貝勒爺,消息千真萬確!末將雖未親眼所見,但軍中斥候已探明情況,營口城頭已插上了慶軍的旗幟。
而鰲拜將軍等部率眾往蓋縣方向逃竄,情況不明。
故而因此,我才率軍返歸海城,沿途在經過塔山鋪時,想著此地部署慶軍數量雖多,因被我等攻破而士氣低迷;
便想著再次攻打,不料竟然有慶軍援軍支援,大意之下,被兩面夾擊,損失近三千人!”
濟爾哈朗聞言,猛地一拍桌案,怒喝道:
“廢物!鰲拜平日里自詡勇猛無敵,如今卻連半天都撐不住,簡直丟盡了我大清的臉面!
你也是,居然如此貪功冒進......真是該死!”
濟爾哈朗怒不可遏,聲音如雷霆般在帳中回蕩。他的目光如刀鋒般銳利,直刺阿木格的心底。
帳中眾將聞言,皆低頭不語,氣氛凝重得令人窒息。
阿木格跪在地上,額頭緊貼地面,冷汗順著臉頰滑落,卻不敢抬手擦拭。
“末將......末將知罪!”
阿木格聲音顫抖,語氣中滿是惶恐與自責,
“末將未能及時支援營口,反而在塔山鋪輕敵冒進,導致損兵折將,請大將軍責罰!”
濟爾哈朗冷哼一聲,目光中閃過一絲失望與焦慮:
“責罰?責罰你有何用?如今營口已失,徹底打開來了慶軍進攻遼東的大門,此刻的蓋州、復州衛、金州等地更是無重兵把守,如待宰的羔羊!”
濟爾哈朗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此時發怒無濟于事,必須盡快做出應對。
轉身走到地圖前,手指輕輕劃過營口、塔山鋪、海城等地,心中暗自盤算。
“傳令下去,立即加強海城防務,絕不能讓慶軍趁勢北上!”
濟爾哈朗果斷下令,隨即又補充道:
“另外,此事關系重大,必須盡快讓皇上知曉。
傳令下去,日夜兼程派人速將營口被破的消息送往遼陽、沈陽等地,也務必讓皇上和諸位親王知曉此事,在最短時間內將消息送到皇上手中。”
副將領命而去,濟爾哈朗又看向帳中眾將,語氣凝重:
“諸位,營口被破,局勢已極為不利。我們必須盡快調整戰略,絕不能讓慶軍繼續擴大戰果。”
一名老將上前,抱拳道:
“貝勒爺,慶軍此次攻勢如此迅猛,恐怕早有預謀。我們是否該收縮防線,集中兵力,固守海城,以待皇上大軍回援?”
濟爾哈朗沉吟片刻,緩緩點頭:
“你說得有理。傳令下去,各軍立即收縮防線,放棄外圍據點,集中兵力固守海城。
另外,派人嚴密監視慶軍動向,若有異動,立即稟報!”
眾將齊聲應諾,隨即紛紛退下,各自去安排防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