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舉兩得!
又掃了兩眼,記下任務編號,夏南朝著前臺的方向走去。
……
十天前。
空氣中彌漫著酒精與食物香味,木杯靜立于餐桌之上,杯內晶瑩酒水因周圍往來客人的喧鬧腳步,而泛起細微漣漪。
維格獨自坐在大廳。
神情平淡,一個人喝著酒。
不時把目光投向窗外,打量著外面逐漸暗淡的天色。
穿著一件簡單的布衣,好似只是一個普通鎮民,在絕大多數客人都是冒險者的白山雀酒館,顯得格格不入。
只偶爾因為鄰桌矮人扯著嗓子的嚷鬧聲,露出些許不屑和嫌棄。
“幾年沒回來,這鄉下地方還是老樣子。”
雖然也曾經在河谷鎮有過流著血汗打拼的日子,但自從他晉升為“游蕩者”,獲得了職業等級之后。
便回到紐姆,借著自己職業者的身份,以及攢下的積蓄,過上了體面的生活。
但畢竟冒險者出身,朝不保夕的生活讓他早已習慣了揮霍。
之前在河谷鎮時還好,各類任務賞金收獲頗豐,能夠維持開銷。
但到了紐姆,面對高昂物價毫不妥協,硬是過著貴族般生活的他,沒有了收入來源,原本攢下的小金庫也很快見底。
不得不靠接些見不得人的“臟活”,來填補賬單。
“該死的,要不是威克利夫家那些雜種,老子也不至于連仲夏日都過不了,還要回到這鬼地方。”
心中咒罵一聲。
維格再次抬起頭,瞄了一眼外面的天色。
見太陽已經徹底落下,夜幕降臨。
將杯底僅剩下的一層酒水飲盡,他站起身,朝著酒館門口的方向走去。
“卡琳蛆!”“風仆!”“%¥#@¥”
身后,方才還和同桌酒客高談闊論的紅須矮人,似乎和誰起了矛盾,推搡糾纏,大廳里的酒客也朝著此處匯集。
嗤笑一聲,臉上是毫不掩蓋的鄙夷。
維格繞過前方身背雙劍,正坐著看熱鬧的黑發青年。
走出酒館,忽地感覺悶熱空氣中刮過一陣冷風。
下意識打了個寒顫。
疑惑地左右望了兩眼,沒有什么發現。
才惡狠狠地朝酒館門口啐了口痰,轉身離去。
而也就在他離開后不久,伴隨著愈發猛烈的森冷寒風,披著狼皮大氅的魁梧身影,緩緩走進了酒館。
維格這次的任務很簡單。
不需要殺人,也不用面對危險的魔物。
運氣好的話,甚至連刀都不用動。
——從“妖精之風”的法里略手上,偷一件東西。
對于一名游蕩者,“偷竊”并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特別還是在他本就看不慣對方的情況下。
“裝什么裝,戴副眼鏡真以為自己是什么大師了。”
“仗著會看幾顆石頭,板著張臉,連多出兩枚金幣都不肯。”
“活該遭人嫉恨!”
似乎是想到了曾經冒險者時候的經歷,維格神色陰沉不少,眼中隱隱透露著快意。
任務明確,對目標更是知根知底。
但好歹也算是經驗豐富。
他并沒有在回到河谷鎮的第一天就選擇動手。
而是耐心地在“妖精之風”店外,蹲守了好幾個晚上。
直到徹底摸清了對方的作息和生活習慣。
才在幾天后的某個深夜,開始了自己的行動。
身上罩著一件黑色的夜行斗篷,腳步無聲。
指尖鐵絲只是在門鎖上輕輕拂過,伴隨著一道微不可察的輕響,店鋪大門應聲而開。
法里略沒有結婚,自然不存在什么子嗣,一個人獨居。
不常出門,但偶爾去白山雀喝酒,卻都要喝到第二天天亮才回家。
時間充沛。
腦中惦記著雇主答應的豐厚報酬,他身姿靈活,黑暗中仿若鬼魅。
不過十幾分鐘的時間,便從內屋懸掛的某個畫框后方,發現了法里略用于藏東西的墻洞。
一個外表平平無奇的小盒子。
隨手破開機關,拉開一看。
里面赫然裝著一本書封淺紅的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