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從鐵匠鋪的廢品堆里,隨便挑了一件,過來訛錢。
“他們這什么意思,任務賞金不是已經被村民委托給了冒險者協會嗎?哪有再問發布人要第二遍賞金的?”
“更何況,就算任務途中遭到了損失,和這些村民也沒什么關系吧?”
沒等夏南開口,隊伍中的冒險者菜鳥阿比,就已經按捺不住心中的氣憤,指責道。
拋開樸素的善惡觀念,作為一個剛入行不久,去年今天都說不定還在田里耕地的新人。
他幾乎是第一時間,就站在了村民的那邊,對訛錢的冒險者發起了譴責。
相比之下,已經這行干了許多年的老牌冒險者“伯格”,態度卻顯得有些曖昧。
只見其雙手環抱胸前,仿佛看戲般望著路邊的人群,嘴里發出“嘖嘖”聲。
“覺得任務獎勵不夠,想要再多掙點唄。”
“這種事情,太常見了。”
“可100金……把這些村民賣了都給不起,怎么……”
“是不是傻?”伯格笑罵了阿比一句,提醒道,“連你這種菜鳥都知道,他們拿不出這么多錢,這些冒險者會不知道?”
“只是方便后面要價罷了,看著吧,馬上就來了。”
“常見?”夏南注意到對方的用詞,心中呢喃道。
穿越到這個世界也有一百多天了,對“冒險者”這一行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他非常清楚,不只是阿比,包括原身在內,隊伍里的艾德琳、伯格,乃至河谷鎮百分之八十的底層冒險者,都曾是眼前這些,面對刀劍頭也不敢抬的普通村民。
但只要套上一件丟在路邊都沒人要的破爛皮甲,搖身一變,獲得了“冒險者”的身份。
便又能夠在這些與自己有著相同出身的普通平民面前,耀武揚威,盜匪般逼迫對方獻上全身家當。
就如同伯格所預料的那樣。
知曉村民們根本拿不出他們所要求的“100金”巨款。
只稍稍又拿捏了兩句,讓村長本就佝僂的身軀更彎下幾分。
以刀疤為首的冒險者,便顯出了其真正的目的。
“金幣不夠,沒關系。”
“用其他東西抵嘛!”
“酒、牲畜、織物……能賣錢的都拿出來,算我吃點虧。”
他臉上咧著猙獰的笑容,充斥著貪婪的目光凝視著前方的老人。
村長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對方的目的不可能是那怎樣也拿不出來的100金。
眼下見對方提出要求,正打算上前再做交涉。
身后原本安靜的人群,隨著刀疤的話語聲落下,卻突然響起一陣哄亂。
“村長,邦妮才剛剛出生,我真的不能……”
“杰克去年被巨鷹叼走了,我們家里就剩一頭耕牛,明年春耕……”
“村長,你不是和河谷鎮的弗蘭先生認識嗎,能不能和他說說,我……”
見老人瞬間被身后的村民包圍,那幾個冒險者也沒有催促的意思,只是頗為悠閑地站在原地等待著。
而也就在這時,那個尖嘴猴腮,穿著破舊皮甲的冒險者,像是突然發現了什么。
眼前突然一亮。
向身旁的同伴朝人群中指了指,彼此對視一眼,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
那是一個梳著條樸素麻辮,臉頰兩側長有雀斑的金發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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