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是詠菊的詩?”
長孫無垢可是才女,溫禾剛說完,她便看出了這首詩的表面意思,不過她還有些遲疑。
“只是詩句中,為何有些肅殺之氣,而且并不算應景吧。”
現在才六月初,可詩中說的是九月,也就是菊花盛開的季節。
溫禾撇了一眼李世民,故作神秘的一笑。
“雖然是詠菊的,但說的不是菊花,對于此時此刻,勉強算是應景吧。”
“這首詩,不是你做的吧?”李世民瞇著眼,投來審視。
他隱隱約約察覺到,這首詩里有些不尋常的東西。
特別是那句“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這說的是菊花,但又好像不是。
似乎隱約的又和他如今的處境對上。
溫禾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沒什么區別吧。”
反正等黃巢出世的時候,他都不知道埋在哪里了。
更何況,讀書人的事能叫抄嗎?
這叫借鑒。
“阿娘,這首詩,好不好?”小李泰不敢問李世民,只敢怯怯的拽了拽長孫無垢的長袖。
“嗯,很好,所以青雀不可自傲,要好好的和先生學習。”長孫無垢親昵的揉了揉他的腦袋瓜。
李泰“啊”了一聲,一臉憋屈的看向溫禾。
“你們二人也來,一同拜見先生。”
李世民沖著李承乾和李恪招了招手。
兄弟二人雖然只大了李泰一歲,可氣質和后者天差地別,完全就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樣了。
畢竟是長孫無垢和前隋公主教導出來的孩子,尋常人家的孩子哪里能和他們比的。
“拜見先生。”二人拱手作揖。
溫禾看著他們,不由得想起他們日后的命運。
一個被貶為廢人,一個被長孫無忌構陷身死。
“可憐吶。”他不由得感慨了一聲,說完才發現,不小心把心聲說出來了。
兩個孩子和長孫無垢都有些錯愕。
可憐什么?
這人怎么神神叨叨的。
唯有李世民知道是怎么回事,沒好氣的瞪了溫禾一眼,抬起手就沖著他的腦袋拍了一掌。
“我靠,你要殺人啊!”被突然打了一巴掌,溫禾捂著腦袋急的跳了起來。
“你再如此口無遮攔,休怪本王無情!”李世民瞪著他警告著。
溫禾不忿的揉著腦袋,他知道是自己口誤,所以也沒有反駁。
而且李世民留了手,要不憑他的實力,這一掌下來,溫禾肯定得昏厥過去。
“噗,哈哈哈!”
一陣不和諧的笑聲突然響起,眾人回頭,只見李泰指著溫禾笑的前仰后合。
“活該你被打。”
這小胖子竟然幸災樂禍!
對付不了你爹,我還對付不了你嗎?!
“殿下,王妃姐姐,既然我以后是他們的先生了,那我是不是該為他們的身體健康負責啊?”
“何意?”李世民和長孫無垢齊刷刷的投來疑惑的目光。
“我看這位小朋友,小小年紀便身寬體胖,這可不好,以后容易得病,而且都是很難治愈的。”溫禾沖著李世民挑了個眉頭。
他知道李世民會明白他的意思。
之前李世民問過他長孫無垢的病在后世能不能治,他說不能。
而此刻他又說很難治愈,那自然可以理解成,即便是在未來也很難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