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頓時松了口氣,向著李靖拜了一禮,又向著李世績行了禮,這才急匆匆的出去。
從溫禾身旁經過的時候,他不由得好奇打量了一番,而前者也看了他一眼。
“此乃老夫家中大郎,從小就是個怯懦性子,老夫忍不住訓了兩句,沒嚇到小郎吧。”
李靖看溫禾突然沉默,還以為自己太兇了,把他嚇到了。
溫禾搖了搖頭,忽然想到一件事,問道:“請問永康公,令郎可是叫李德謇?”
“哦?小郎聽過犬子之名?”李靖意外。
一旁的李世績也在暗中審視著他。
李藥師家的大郎,剛來長安不久,知道的人并不多,更別說是他的名字了。
可這溫小郎卻能一口道出,難不成是秦王殿下說的?
“聽過一些。”溫禾干干的笑了兩聲。
他何止是聽過啊。
李靖的一世英名就毀在這個兒子身上了。
“老夫與大郎聚少離多,都是他母親管著他,想要他日后做個文官,未曾想卻造就了這軟弱的性子,倒是二郎整日不學無術,性子更像他母親。”
說到兩個兒子,李靖不由得嘆息一聲。
他年歲大了,更不知道哪日在沙場上便馬革裹尸。
到時候留下這兩個不中用的孩兒,如何能支撐他的家業。
溫禾此刻算是明白為什么李靖如此低調了。
是為了給他兩個兒子留下出路。
“罷了,不提此事了。”
李靖自嘲的笑了一聲,請溫禾和李世績一同落座。
等李德謇將茶湯點心都端上來后,李靖讓他站在一旁垂聽,便說起了正事。
“正好懋公在此,還是說說正事吧,此行涇州,不知溫小郎有何良言?”
李德謇看著父親看向溫禾,眼中赫然露出一抹詫異。
這小兒是誰?
竟然讓阿耶都向他請教?
溫禾察覺他的目光,向著他善意的點了點頭。
歷史已經被改變了,以現在李世民的心思,必定是立嫡長。
只要沒有壓力,李承乾日后造反的可能性就不大。
那李德謇這個將作少監,也就不會跟著謀反了。
“良言不敢當,只是在下知道,李藝軍中趙慈皓便與統軍楊岌是心向殿下的,永康公到了涇州之后,可利誘這二人,讓他們幫你鎮壓涇州軍。”
“不過這一次李藝來長安,一定會被突厥人警覺,雖然現在突厥人還沒有接到消息,可若是他們知道,長安變故,定然會來襲擾,到時候一定會從西會州直入原州攻打涇州,從涇陽小道直取長安。”
這都是后世記載的,關于時間線有些模糊,所以溫禾不敢篤定。
“至于時間,遲則八月,快則六七月。”
他是猜想,即便突厥人現在知道消息,但他們也不會妄動。
畢竟之前他們才剛剛在靈州被打敗,如今正在整備兵馬。
所以他們一定會等到李世民登基之時。
李靖和李世績靜靜的聽著,并未打斷溫禾,看二人的神色似乎是在分析。
過了一會,李世績率先開口問道。
“溫小郎所言確實符合突厥人的性格,但是某有疑惑,為何小郎敢斷言頡利會從涇州而來?”
他瞇著雙眼,目光警惕中帶著幾分審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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