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兵見狀大笑了起來:“好,那阿叔就和你說說,那突厥人啊,生下來就會騎馬,用他們自己的話來說,就是天生的戰士。”
“他們很小的時候就會出去打獵,很多人就是這么把箭術練起來的,像是突厥最精銳的虎師,人數雖然不多,可各個都是好射手,隔著一百步就能殺人。”
“也是因為這樣,他們都好戰,動不動就殺人放火,劫掠咱們,這群畜生自己吃不飽肚子,還來禍害我們。”
老兵說著,心里便燃起了火,恨不得現在提著刀子沖上去和突厥人廝殺。
“您是本地人”溫禾忽然問道。
老兵看了一眼他,咧著嘴點了點頭:“對,我是會州人。”
溫禾了然了,難怪這位老兵對突厥人有這么大的仇恨。
他余光瞥了一眼李承乾。
他心里清楚,這一次李世民之所以讓李承乾來這里。
一來是為了讓他在軍中有一些威信,二來便是讓他對突厥人產生敵意。
只有真正見識到突厥人的兇殘,才能避免再發生歷史上那樣荒唐的事情。
等將飯菜都派送完了,李承乾這才隨著溫禾去休息。
一路上他都有些沉默,等到了沒人的地方,他才猶豫的開了口。
“先生,那突厥人真的如此兇殘嗎”
看到李承乾那疑惑的模樣,溫禾知道他在想什么。
“怎么說呢,其實突厥的底層人也是窮苦人,經常吃不飽肚子,衣不蔽體,但他們的可汗以及那些貴族,野心勃勃,想要劫掠走我大唐的繁華。”
“戰爭確實很殘酷,但是你要明白,官員可以仁慈,文人可以仁慈,甚至于武人也可以,但是帝皇不行!”
他神情逐漸的認真起來。
李承乾和他的目光交匯,眼神中還是有些不解。
“可是那些先生說,要做一個仁君。”
“仁君”溫禾忽然想到了兩個人,趙禎和朱高熾。
他頓時嗤笑了一聲:“仁君是對大唐的百姓、庶民的,而不是對異族的,如果你對他們仁慈,他們只會覺得這是你的軟弱,然后加倍來掠奪你。”
“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過的話嗎”溫禾問道。
李承乾沉吟了好一會,才忽然想到:“國雖大好戰必亡,天下雖平忘戰必危。”
“沒錯,我希望你能將這句話牢牢的記在心里。”
溫禾摸了摸他的小腦袋,以示獎勵。
李承乾心中歡喜,嘴角不禁的上揚了起來。
“走吧,突厥人隨時會發起進攻,我們在這只能添亂。”
溫禾有些無奈。
可惜他現在提不動刀。
要不然,怎么也得上城墻殺幾個突厥人。
而溫禾預料的沒錯。
當阿史那莫吡狼狽的來到頡利的中軍后,后者惱怒的將一碗奶酒潑在他的頭上。
不過頡利不可能殺他。
大戰在即,他若殺了自己的心腹,那只能讓別人看笑話。
“這唐軍的弩,為何變的如此兇狠,之前從未聽說過啊”
一個部落的首領疑惑道。
眾人聞言,都將目光看向了頡利。
如今他的使臣就在長安,可是卻未傳出消息來。
“可汗,會不會唐軍早有準備”另一名首領問道。
頡利皺著眉頭。
如今這局勢他怎么會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