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不滿的瞪向了少年。
“這話是沒錯,但是……”
“先生,別但是了,他們好像都惱怒了。”
那少年身旁,還有一個年紀更小的輕輕拉了他一把。
“我就是怕他們這么夸下去,真的就吹成神人了。”
少年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二人不是旁人,正是那溫禾和李承乾。
他們就是餓了,來路邊想吃點東西,可沒想到居然就遇上在吹噓自己的人。
“十歲便早慧,自然不是凡人。”之前開口呵斥的布衣少年聞言,竟然一臉崇拜的模樣。
“他不過十歲,便已經是開國縣子,如今大勝歸來,定然又要加封爵位了,唉,若是能與他一見,暢聊一番,也是值得的。”
“額……”
溫禾感覺自己尷尬的快摳出三室一廳了。
這些人至于嗎
他都覺得說的不是自己了。
“先生,看來你要名揚天下了。”李承乾調笑著。
溫禾白了他一眼,用手拍了一下他的腦袋:“名揚你個頭。”
就在這時,那布衣少年忽然在他身旁坐下,笑臉盈盈的望著溫禾:“可否能同席”
“額,行吧。”
畢竟人家剛剛夸了自己,溫禾也不好將他趕走。
“看兩位應該也是長安人士吧,在下李義府。”那少年作揖道。
“李義府你!”
聽到名字,溫禾愕然。
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氣運加身,這隨便找個路邊攤,都能遇到一個歷史名人
“你是哪里人啊”溫禾問道。
“在下祖籍瀛州饒陽,后隨祖父定居鹽亭,這位賢弟認得某”李義府詫異的望著溫禾。
“呵呵,聽錯了,你名字和某一個好友相同而已。”溫禾干笑了兩聲。
他確定了,面前這少年,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李貓李義府。
可是他怎么會在這里
溫禾記得他父親李德盛好像是魏州刺史,按理來說這個時間他不應該出現在長安才對。
“原來如此,愚兄在長安不久,此前隨家父來述職,如今正打算拜入太學,今日閑來無事,才來這郊外。”
李義府笑道。
“這可不對,二位小郎君不知,這位小郎君酷愛我家的馎饦,可不是今日才來的,每日都來,還要坐上三四個時辰呢。”
這時正好店家端著馎饦過來,聽到李義府的話,便借機夸起自家的馎饦。
只是他沒發現,李義府臉上浮現一抹尷尬。
“原來如此,那還真是巧合啊。”
溫禾含笑,將一碗馎饦遞給了李承乾,隨后自己自顧自的吃起來,也沒有理會李義府。
都說李義府擅長鉆營,如今看來,果然如此。
“我。”
“你何時見過某”溫禾開口打斷了他。
李義府錯愕,呆滯在了那。
他一時間不知所措。
溫禾放下湯匙,抬頭看向他,輕笑道:“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李義府抿了抿嘴,沉吟了片刻,才下定決心,向著溫禾行了一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