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有意見”
溫禾那極具威脅的目光投去,剛要開口的李恪,頓時將心里要說的話咽了回去。
“沒有,先生說的對。”
“李恪!”李泰咬著牙,他沒想到李恪竟然這樣就背叛了。
而后者根本沒有理他。
要不是剛才李泰自己忍不住,他也不用遭罪不是。
……
第二天,溫禾在睡夢中被文忠叫醒。
昨日睡了三個時辰,所以今日即便巳時起來,他也不覺得困。
“小郎君,外頭來了一個叫做李義府的,說是來投效的。”
文忠端著溫水來的時候,說了一句。
“他什么時候來的”溫禾接過,抿了一口問道。
“辰時,站在外頭一個時辰了。”
文忠有些好奇。
他知道溫禾在長安沒什么朋友,這突然有人來投效,確實有些蹊蹺。
而且真的是要投效,為何不去那些侍郎、尚書的府邸,偏偏來他這里。
“嗯,你可以去告訴陛下,這個李義府日后將是棟梁之材,可為陛下所用。”
溫禾知道,過不了多久,他見李義府的事,一定會被文忠傳到李世民那的。
文忠,這名字倒是很配他。
文忠訕訕,沒有搭話,只是點了點頭便退下了。
他知道,自己做的事情瞞不過溫禾,只是被這么直接揭破,他也有些掛不住臉。
不久后,是另一個人帶著李義府來的。
“學生李義府,見過溫縣子。”
一個十三歲的少年,在一個十歲的孩子面前,自稱學生。
這若是傳出去,只怕沒有多少人會相信。
“我沒有為你傳道解惑,你不必自稱學生。”
溫禾很清楚李義府這低姿態是做給他看的。
他這一句學生,溫禾如果承認的話,那日后他便能以此自居了。
“學生今日來到縣子面前,便是為了投效而來,日后定然也是以縣子馬首是瞻,這一聲學生,是應該的。”
他說的是官場上的潛規則。
官場上的師生,不在于是否傳道解惑。
就比如閻立本和狄仁杰,前者是后者的提攜舉薦之人,所以后者便以學生自居。
李義府如此,便是為了未來,讓溫禾提攜他。
也等于他自動的在身上烙下了“溫系”的印記。
他這樣的年紀按理來說是不懂的,那就應該是他的父親教他的。
這也是溫禾最頭疼的。
他不愿意出仕,就是不想結黨。
可偏偏這種事情還是發生了。
好在一點,他現在拉攏的勢力,在李世民看來,溫禾結識的這些人,都是未來大唐的風云人物。
并非是他主動想要貼近的。
“罷了,既然你執意的話,不過我先和你說好了,日后你能成為什么,能走到什么,靠的是你自己,這一方面我幫不了你什么。”
溫禾沉著聲提醒了一句。
李義府神色未變,只低頭說道:“學生明白先生之意。”
“嗯,既然如此,那你便先跟在我身邊當個書童吧。”
讓他一個人留在家里,溫禾擔心他會靠近李泰和李恪。
既然是要給李承乾培養的,那就先帶在身邊。
“是。”
李義府心中大喜,他之前還真以為是要他來做仆役的。
做書童好啊。
那就能方便接近中山王了。
“走吧,該去東宮點卯了。”
溫禾長長的打了個哈欠。
李義府拱了拱手,隨即跟在他身后。
文忠早早就去叫人備好了馬車了,他們二人剛到了門口,就有人搬來上馬凳。
只是溫禾還沒上車,就聽到不遠處一陣急切的呼喊:“溫縣子!”
溫禾聞聲,回頭看去,頓時有些哭笑不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