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官有禮了。”溫禾淡然一笑。
前者連忙道著不敢,余光一掃,這才看到武士彟在這,故作吃驚的行了禮:“應國公也在這啊,也好,這樣奴婢倒是不用兩頭跑了。”
“可是圣人有旨意?”
武士彟此刻慶幸自己沒有多猶豫,知道這件事情后立刻就來了。
若是讓皇帝逼著來道歉,到時候他的臉面可就掛不住了。
“倒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圣人說了,若是奴婢來的時候,應國公也在,并且溫縣子也不計較的話,那此事便揭過了,畢竟小孩子打打鬧鬧也常有的事。”
李世民這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但這也是看武士彟的態度。
如果他沒來,那么這內侍只怕是要掏出圣旨了。
“奴婢看著外頭剛才跪著的那二位,便是武家郎君吧?”內侍笑臉盈盈。
武士彟有些難堪,卻也只能賠笑。
他雖是國公,可他這個國公,不是用戰功換來的,如今更是賦閑在家。
比起溫禾這個縣子還不如。
“正是犬子。”
“圣人說了,兩位小郎君也不小了,不好荒廢時日,從明日起便去百騎歷練歷練,日后也好重用。”
他話音落下。
武士彟和溫禾都愣住了。
前者頓時瞪大了眼眸,難以置信。
百騎那不就是溫禾的地盤嗎?
據說那里面的人都是元從禁軍出身,一個個都是好勇斗狠的主。
他聽說,幾個月前,他們差點鬧翻了長安縣,當時的縣令都被皇帝革職了。
若是去了那里,他那兩個兒子還不得被扒層皮。
可他也心動了,若是能夠從百騎出來,那他那倆兒子便能出仕了。
“我不同意!”
武士彟還沒開口,只聽溫禾喊了一聲。
內侍一怔,望向溫禾,苦著臉道:“可這是圣人的旨意。”
他不敢用對武士彟那樣的態度,對溫禾說話,語氣格外的柔和。
“圣人說,只是訓練,但不納入百騎。”
這意思就是,溫禾可以隨便的蹂躪他們,但他們未來不會加入百騎。
溫禾聞言,這才同意的點了點頭。
“另外,圣人囑咐了,半個月的時間,讓您把造紙的工坊建立起來,若是逾期了,他可要發怒了。”
內侍說著也不禁笑了起來。
他還沒見過哪個皇帝是這樣對臣子說話的。
一旁的武士彟心頭更是咯噔一下。
他忽然感覺自己剛才送的茶園好像有點不太夠。
等送走了內侍。
溫禾便讓文忠去拿錢給武士彟。
但他卻只收了一半,一臉難為情的說道:“老夫想了想,三倍還是太多了,長安繁華,花銷也大,這錢老夫便只收一些。”
說罷,他也不等溫禾拒絕,招手讓武二娘到他身邊,然后火速離開。
好似溫禾要和他追債一般。
“小郎君,這錢?”文忠猶豫的看向溫禾。
“把這些田契送入宮中給圣人吧,不過記得讓他把錢還給我。”
溫禾真沒這個膽子將這田契收下。
他在這里,包吃包住,每年除了田地收入,大概有三千多貫了,這足夠他和溫柔兩人開銷了。
而未來如此炒茶推廣出去,那便是日進斗金。
他如果真的成了富豪,只怕李二就要擔心了。
他可不想成一只待宰的肥豬。
文忠聞言,躬身退下了。
不久后。
宜春宮內。
“這應國公還真是大手筆啊。”
看著送到自己面前的田契,李世民臉色有些發冷。
“他家中本是行商的,這些錢財對于他而言,應該不算什么。”
長孫無垢知道李世民為什么生氣。
一個官員,只不過去了一趟南方,便收購了這么多資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