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深吸一口氣。
他赫然感覺到一種危險。
他閻家也是關隴出身,按理來說,這東西也會威脅到他家的利益。
若是早二十年,他父親在世的時候,若是發現此物,決計會去找其他世家商議。
可惜,他閻家當年落寞,關隴那些世家都旁觀坐視。
而他想要光耀門楣,那就必須依附皇帝。
“此事圣人如何說?”
閻立德問道。
“圣人讓我半個月內籌備好,時間如此緊,愚弟這才來找兄長。”
溫禾訕訕一笑。
閻立德當即點頭,拍案道:“此乃關系到民生的大事,工部責無旁貸,此事需要水,正好永安坊靠近永安渠附近,有一座工部的工坊,改造一下,便可使用。”
“如此甚好,對了,若是有木匠再派一些過去,我這還有一款水車,正好也可以一同實驗。”
筒車那玩意,溫禾也只看過外形,讓他畫圖紙,他一時間也畫不出來。
所以只能琢磨著做了,有那些專業的木匠在,先來一個會快一些。
“水車?可是類似于龍骨水車?”
閻立德沒想到溫禾還會這個。
這個少年到底是什么來頭啊,教他的那位老師,難不成是天人?
“不一樣,會更好用。”
溫禾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便隨口應了一句。
閻立德見狀,不禁大笑了起來。
他對溫禾是絕對信任的。
“既然如此,我這就去安排。”
閻立德說著話,便對著外頭喊了一聲,讓人去將剛才那位叫趙凱的主事叫來。
門外的小廝應聲,便立刻去了。
只是他還沒走多遠,屋內的三人就聽到外頭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
“來的這么快?”
閻立德有些意外,隨即便聽到門外有人說道:“下官張泉,請見尚書。”
“嗯?”
溫禾和李承乾都抬頭,看向了閻立德。
只見后者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原來是張侍郎啊,本官正在忙公務,你還是改日再來吧。”
“這,尚書,不知中山王可還在否?”
張泉著急道。
他得知消息后,火急火燎的便往這邊來。
屋內的閻立德看向了李承乾。
而后者卻看向了溫禾。
“閻兄,既然有人來尋你,那我們就先走了。”
溫禾隨即站了起來,他以為張泉來見李承乾,是為了攀附的。
并不知道他和外頭小廝的事情。
閻立德也沒有多說,笑著起身,送著溫禾和李承乾。
剛剛到了門外,就看到一個白胡子老者,正滿頭大汗的站在那。
“臣,張泉……”
“啊,閻兄啊,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得立刻帶中山王走了,告辭告辭了。”
溫禾絲毫不給張泉開口的機會,拉著李承乾就朝著外頭走。
只留下張泉站在那傻眼了。
閻立德含笑,看了他一眼,也不理會他,去找了趙凱。
“先生,那個人可是要攀附我啊?”
出了工部,李承乾突然問了一句。
溫禾摸了摸他的腦袋,笑道:“以后這種事會很多,但你要記住,你是陛下的兒子,陛下給你的你才能拿,陛下沒給你的,莫要伸手。”
李承乾愣愣的看著他,過了好一會,才點了點頭。
溫禾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懂,但只要他記住,以后自然會懂的。
“走吧,再帶你去一個地方。”
說罷,溫禾便帶著他上了馬車。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