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卻不以為然的沖他笑道:“你也可以選擇走,何必在這里受罪呢。”
溫禾負著手,和善的笑著。
“你!”
獨孤諶咬著后槽牙,雙目赤紅的,好似恨不得將溫禾生吞活剝了。
但他不敢動手,他甚至不敢走。
來之前,家中的人便警告他了,若是回去,那便代表他主動放棄未來繼承獨孤家的資格。
他不是唯一的嫡子,他的父親也不是。
那些叔伯可都在隴右老家,對他們虎視眈眈。
世家中的紛爭,可一點不比那些爭奪皇權的弱。
“既然不想走,那在這就乖乖的聽我的命令,不過我也沒什么時間來陪你們,但每三天我會對你們進行一次考核。”
“若是考核沒過,到時候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至于考核內容是什么,到時候我會告訴你們的,好了,三天后見。”
說罷,他長長的打了個哈欠。
然后便將這三個紈绔交給張文嘯了。
百騎已經有了基礎的體系訓練,讓他去監督這三個紈绔綽綽有余。
聽說溫禾要走,武家兄弟和獨孤諶心中竟然一喜。
不由得的暗自松了口氣。
然而,他們卻不知道,溫禾在不在這,其實意義不大。
因為百騎的人,根本不會在乎他們做什么。
溫禾出百騎的時候,正好遇到了許敬宗。
他只遠遠的和溫禾打了聲招呼,便急匆匆的去了立政殿。
成了皇帝之后,李世民便是這大興宮真正的主人了。
上午下朝后他會在兩儀殿,召見尚書省的官員,下午便會到立政殿。
這不是東宮的麗正殿,而是大興宮這邊的,相當于大唐的尚書房。
“又出事了?”
溫禾見狀疑惑了一聲,隨即他便加快腳步朝著宮外走去。
這一天天的,李二就知道壓榨他。
可別許敬宗去匯報了事情后,又讓他跟著老許去辦事。
……
“好啊,好啊,朕才繼位兩月,他們就給朕送了這樣一份大禮!”
立政殿內,李世民身上泛著寒意,將手中的劄子揉成了一團。
他聲音雖然平淡,可在殿中的人,都能感覺到一股凜然之氣。
在他面前垂手而立的許敬宗,心中卻無比的激動。
這是他盼望已久的時刻。
百騎建立的時間不短了,可到現在他卻毫無政績。
他心里也在急切的想要證明自己。
“查,一個都不許放過,朕要看看這些蠹蟲的膽子到底有多大!”
“另外這件事情,不要告訴溫禾,那豎子若是知道了,肯定又要親自去了。”
李世民將劄子往桌上一扔。
皺成一團的劄子緩緩的打開,只見其中有幾行字寫道。
“送往環城之肥皂、玻璃損耗七成,兩日前東市出現五十塊肥皂,售價五十貫,六十個玻璃制品,售價百貫。”
李世民看到這些,怒火中燒。
他當時還和溫禾還價,只用十貫錢買了玻璃和肥皂,而這民部的官員,竟然敢中飽私囊,還如此高價出售。
“你為何還不去!”
他抬頭一看,許敬宗還在殿內。
后者聞言,匯報道:“啟稟陛下,百騎查明,其中有涉事主事,姓崔。”
李世民眼眸頓時瞪的滾圓,指著許敬宗喝罵道:“他就是姓李,朕也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