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百騎面面相覷。
溫禾眉頭不由蹙起,他們竟然想著隱瞞自己?
許敬宗不敢下這樣的命令,黃春也沒有這個膽子。
那么就只有一個人了。
“罷了,我也不問了。”
溫禾擺了擺手。
李世民不想讓他插手這件事情,他還懶得管了。
“諾!”
幾個百騎拱手一拜,目光轉向那小吏。
小吏的手中只有木棍,而且他那瘦小的身板,哪里經得住幾個百騎的圍毆。
不過幾息的功夫,百騎便將他拿下了。
“放開我,那些東西我只是經手,他們只分了我一百貫而已,我什么都不知道,嗚嗚嗚!”
那小吏掙扎吶喊著,隨即就被百騎的人堵住了嘴。
兩人押著他上了囚車,剩下的人向著溫禾行禮后,也走了。
“百騎有緝捕之權?”
等人都走好,盧承安才疑惑的向溫禾詢問。
這件事情他總感覺有些不太對勁,所以心中有些不安。
溫禾含笑,望著他:“只是臨時的,此事我也不知,全權都由圣人處置。”
他不置可否的一笑。
盧承安便知道,他沒有說真話。
不過他更詫異的是,溫禾這小小年紀,做事說話竟然如此滴水不漏。
若是那些世家子弟,他一點都不意外。
那些人從小就在長輩的耳濡目染下,學了為人處世之道。
但溫禾的身份,他早就知曉,不過是長安城外的一個農家出身的孩子。
竟然有這樣的本事。
‘看來是某小看他了,以圣人對他的器重,倒是可以親近一番。’
別看這些世家骨子里傲氣的很,但他們也知道拉幫結派。
他們也知道要為子孫鋪路。
何況溫禾如此的年輕,背后還是皇帝。
“原來如此,陛下如此定有深意,剛才是某唐突了。”盧承安怕自己剛才對百騎的呵斥,會讓溫禾心中有嫌隙。
他如此主動的道歉,溫禾自然不會計較。
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盧承安剛才那樣的做法,也讓溫禾對他多了幾分好感。
這是一個有正義感的人。
“盧侍郎說笑了,那些百騎沒什么規矩,下官還擔心冒犯您了。”
“這說的哪里話,都是公事,說什么冒犯不冒犯。”
盧承安一笑,話中的意思是在告訴溫禾,他并沒有將剛才的事放在心上。
也有向溫禾交好的意思。
溫禾了然,向著他一笑,將話題一轉:“看著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先出城吧。”
“也好也好。”
他目送著溫禾上了馬車,這才下令讓隊伍繼續前進。
沒多久,他們的隊伍便出了長安。
溫禾本以為剛才看到的只是一個小插曲,但他卻不知道,此刻的民部快要鬧翻天了。
“你們百騎無法無天,竟然敢來民部抓人!”
匆匆趕來的裴矩,站在民部門口,吹胡子瞪眼的罵著百騎。
已經八十歲的他,依舊精神矍鑠。
他一出現,讓許敬宗有些坐蠟了。
他本想著,讓百騎迅速行動,在裴矩得到消息前,就將那些涉嫌的官員都拿下。
誰知道這小老兒竟然來的這么快。
“裴公。”
許敬宗只好硬著頭皮上前拜見。
看到他,裴矩更是火冒三丈:“豎子,你意欲何為,是要拆了民部不成,還是要老夫這條命!”
“裴公息怒,下官只是奉了陛下的旨意。”
許敬宗苦著臉,以裴矩的年紀,連皇帝陛下都要禮讓三分,何況是他呢。
“他們犯了何事?”
裴矩雖然是民部尚書,但是他這年紀,也難以每日都來處理政務。
所有民部的事情,都交給了兩個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