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成為百騎的參軍,這件事情到底是好是壞啊。’
溫禾真的擔心他會從一個奸臣變成一個酷吏。
前者最后臭名昭著背個千古罵名,可后者那就是死啊。
“溫縣子,此事還是盡快告知陛下才是。”許敬宗拽著他的手,就朝著立政殿內走。
溫禾卻突然叫住了他:“許兄,此事你還是先回避吧。”
“什么?”
許敬宗詫異的回頭,看向溫禾。
“額,聽我的,你先在外面等著,此事我不會搶你功勞的。”
說起王君廓,溫禾赫然想到一件事情。
后世有一個說法,李瑗是被王君廓忽悠的,因為在他謀反的時候,后者突然反水,將他殺了,提著他的人頭到長安邀功。
而且這事做的太明顯了,一千張弓弩突然消失,王君廓就不怕被查?
那個錢槐不過是個主事而已,這樣的大事,他難道就不怕前者去告密?
不過查案這種事,溫禾不拿手,他打算將前因后果先告訴李世民,讓后者自己去分析。
許敬宗聞言,他心里還真起了溫禾要搶功的心思,但看著后者一臉認真的模樣,他也只好半信半疑。
“那某就先在外頭等著。”
“額,最好是退到原來的位置。”
溫禾笑著,指著許敬宗來的方向。
“額,這。”
他朝著溫禾所指的方向看去,有些猶豫。
但一想到,這邊如此戒嚴,皇帝陛下一定是不愿意外人聽到他和溫禾的交談。
索性便也不再問,向著溫禾行了一禮,轉身便走了。
等溫禾進了立政殿,看著他一個人進來,李世民不禁皺眉。
“怎么就你一人?”
“來的是許敬宗,我讓他先到外面等一會,我有些事要單獨稟報陛下。”溫禾說道。
“關于李瑗的?”李世民瞇著眼睛,臉上泛著寒意。
剛才溫禾的話雖然被打斷了,但前者能猜到一會他要說什么。
他剛才說李瑗是最早謀反的,或許就是從這個時候就開始準備了。
“你說。”
李世民手指輕輕敲著桌面,面色緩和了許多。
溫禾見狀,便開口道:“剛才許敬宗說,那個民部主事和王君廓有書信往來,如果微臣沒有猜錯的話,他現在應該已經攛掇李瑗造反了。”
李世民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看著他。
見他沒什么反應,溫禾繼續說道:“史書上記載,您之前借著太上皇的旨意召李瑗回長安,這讓他惶恐不安,所以找王君廓商議,而王君廓卻想借此為自己建功立業。”
后世的歷史上記載,李瑗怯懦無能,沒有擔任將帥的才能,唐高祖擔心他不能稱職,便讓右領軍將軍王君廓輔佐他。
王君廓曾經當過強盜,驍勇強悍,陰險狡詐,李瑗推心置腹地倚賴他,答應和他結成親家。
“所以王君廓勸說李瑗:京師事變未知結果,大王是國家宗親,受命守邊,擁兵十萬,怎么能夠接受使者單身一人的傳召呢?”
“況且趙郡王前已交付獄吏,如今太子李建成與齊王李元吉遭此禍難,大王觀此形勢能自我保全嗎?”
“李瑗便信了王君廓的話,然后就……”
“啪!”
溫禾話還未說完,只聽得前面傳來一聲拍案聲。
他望著溫禾,不怒反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