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個賭氣的孩子。
“不過既然你來了,就陪朕下幾盤棋,宮里的這些奴婢都是廢物,無用至極。”
他不滿的罵了一聲,轉頭就喊著外頭的人去拿棋盤去。
溫禾無奈一笑,對李淵說道:“太上皇,有些話,微臣想和你單獨說說。”
他看著周圍那些宮女和內侍,示意李淵。
后者眉頭皺起,不滿的哼了一聲,但還是沖著那些宮女和內侍揮了下手:“爾等都退下!”
“諾。”
那些宮女和內侍應了聲后,慌忙的離開了。
久在宮里的他們自然知道,這樣的情況下一定是要說私密話。
那種話,聽了可都是要掉腦袋的。
所以走的一個比一個快。
看他們都走了之后,李淵瞪向溫禾:“現在都沒人了,說吧,你今日來找朕,可是那逆子有求于朕”
“不是,陛下是讓微臣來保護陛下的,不過微臣有些私密的話,想問問太上皇。”
溫禾莞爾一笑,可李淵的臉上愈發的冷了。
“你這豎子,敢質問朕”
“不是質問,就是疑惑。”溫禾走到李淵身旁的一張桌案上坐了下來。
不過他這樣大膽的行為落在李淵的眼中,后者竟然沒有呵斥,而是繼續問道:“你有何疑惑”
“微臣是想問陛下,您覺得你若是復位后,可能做的比未來的陛下更好”
溫禾話音落下,李淵神情頓時一怔,他凝視著前者久久不語。
看他這表情,溫禾不禁嘆了口氣。
看來杜才干之前來,確實和李淵說了什么。
要不他就不是遲疑,而是反問溫禾為什么說出這樣的話。
“你這豎子,這還不是質問朕”
李淵大怒,站起身,抬手就要朝溫禾打來。
后者連忙縮了脖子,翻身跳到另一邊去。
“太上皇,君子動口不動手,而且我這只是疑惑,不是質問!”
“呵呵,太上皇不打人,但是大父可以,你日后娶了麗質,便是朕的孫婿!”
李淵喝了一聲,抬腳就朝著溫禾追了過去。
后者愕然,這話怎么這么耳熟啊
對了,李世民好像說過!
這兩人還真是親生父子啊,連打人的理由都如出一轍。
不過溫禾自然不可能站在那被動挨打,李淵追,他就跑。
繞著寢殿,兩個人你追我趕的,跑了快半柱香的功夫。
只見李淵扶著柱子,大口的喘著氣。
“你這豎子,朕命令你站住!”
“太上皇我又不是傻子,站著白白挨你打啊。”
溫禾不以為然的切了一聲。
李淵雖然生氣,可他已經累的在那大口喘著氣,最后一屁股坐到地上,毫無儀態可言。
“你剛才問的那番話,可是那逆子讓你來問的他把杜才干如何了”
果然如溫禾所想的那樣,杜才干來大安宮的時候,和李淵說的些什么。
溫禾搖了搖頭,說道:“不是陛下讓我來問的,是我自己好奇,不過看來杜才干真的和您說了些話,您不會真的答應他什么了吧。”
“哼!”
見溫禾如此問,李淵氣的撿起一旁的一個酒樽,就朝他扔了過來。
好家伙,這父子倆還真的是一模一樣,都這么愛扔東西。
“朕什么都沒有答應他。”
“也就是說,您也沒有拒絕他”
溫禾順著李淵的話猜測道。
正要張嘴的李淵,頓時愣住了。
見狀溫禾眼眸微微瞇起:“太上皇心中還是有些僥幸對嗎覺得那些人若是成功了,便可以將您迎回皇位,可是太上皇可有想過,那些人真的會如您所愿嗎”
“前隋的事就在眼前,若是關隴的那些人趁機發難,那這天下還會姓李嗎”
李淵糊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