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在百騎中見到過許敬宗一面,那人明顯黑了不少,臉上還掉了不少皮。
這儼然就是去了一趟北方。
而這件事情,長安城內竟然一點風聲都沒有。
他八歲開始,便跟在他阿耶身邊,經歷官場的是是非非。
所以他很早就明白一個道理。
不為人知的事,才是最可怕的。
“把李義府的父親抓了”
大安宮內,溫禾知道這事,也有些哭笑不得。
他沒想到,李德盛竟然會去接觸杜才干。
或者說,后者是故意去靠近各地刺史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件事情牽扯的人可不會少。
不過有李德盛這個先例在,那些只是和杜才干見過幾面的人,應該只是會被抓入百騎詢問一番,便會釋放。
黃春和許敬宗都是聰明人,不會傻到做出寧可錯殺也不錯放的這種糊涂事。
對于李世民來說現在最重要的是穩定朝局,不讓這些事情對大唐有什么影響。
“豎子,發什么呆呢,肉烤好了沒有!”
溫禾正在想著事,身后傳來李淵不耐煩的呵斥。
這老東西,晚飯非要吃什么烤牛肉,還不讓庖廚動手,非要溫禾來。
不過,不得不說,李淵這老東西確實有享受。
用的香料全是頂尖貨色,只是聞聞味道便讓人感覺垂涎欲滴。
溫禾剛才偷偷吃了幾塊,先幫李淵嘗嘗鮮。
“這小娃娃肯定偷吃了,烤個肉哪里這么慢。”李道宗抬眸朝著溫禾那看去,他才看了一眼,腦袋就挨了李淵一巴掌。
“好好下你的棋,你年少時不是挺聰明的嘛,怎么的學個象棋如此笨拙。”
李淵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抬手拿起一枚棋子將了他的軍。
李道宗一臉無奈,說道:“太上皇,要不然我們玩六博吧,這東西太難了。”
“那東西,朕早就玩膩了。”
李淵哼了一聲,一回頭,看著宮墻之外。
“可惜了,朕老了,現在不能騎馬狩獵了,以往這個時節,去禁苑獵鹿,二郎總是能博得頭彩。”
他眼神有些落寞。
不過李道宗卻不敢接他這話,低著頭擺弄著棋子。
“擺錯了!”
李淵毫不客氣的又朝著他的腦袋來了一下。
如今快而立之年的他,在李淵面前,完全被當做是個孩子了。
“好了。”
這時溫禾端著一盤牛肉走了過來,就擺在二人的案幾邊上,他低頭看了一眼李道宗擺的棋子,順手幫他擺回了正確的位置。
“小娃娃,你就沒有什么有趣的游戲,這棋太無聊了,有沒有適合三個人玩的”
李道宗這是想把溫禾也一起拉進來。
省的他老是被李淵打。
溫禾“呵呵”了一聲,剛想拒絕,卻見李淵投來意味深長的目光。
“找個好玩的,朕送你金葉子。”
溫禾郁郁的神情頓時變的熱切起來。
有金葉子,不拿白不拿。
“有,當然有了,正好我們三個人,不如就玩斗……土匪吧。”
斗地主這個名字肯定是不能用了。
索性改個名。
“怎么玩”李淵好奇道。
那象棋他也玩了不少時日了,確實有些厭倦了。
正好如今溫禾在這,就讓這豎子多想些好玩的。
反正那金葉子沒了,就去找二郎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