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和罪己詔已經沒有什么區別的。
眾人心中都不禁疑惑,不明白為什么李世民如此鄭重的在朝議上說這番話。
“啟稟陛下!”
就在這時。
只見蕭瑀站了出來。
剛剛被封為太子少師的他,還兼任尚書左仆射的他,至少在名義上已經壓過了房玄齡等人一頭。
他這個時候突然站出來,不少人神色都不由肅穆起來。
以為是蕭瑀和李世民做了什么交易。
而長孫無忌、房玄齡,這些昨日一同被召見的人,都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樣。
“臣聽聞,曾子曰:‘若夫慈愛、恭敬、安親、揚名,則聞命矣。敢問子從父之令,可謂孝乎’”
“子曰:‘是何言與!是何言與!昔者天子有爭臣七人,雖無道,不失其天下;諸侯有爭臣五人,雖無道,不失其國;大夫有爭臣三人,雖無道,不失其家;士有爭友,則身不離于令名;父有爭子,則身不陷于不義。”
“故當不義,則子不可以不爭于父,臣不可以不爭于君;故當不義,則爭之。從父之令,又焉得為孝乎!’”
這段話的意思,也就是后世總結的“君有諍臣,不亡其國;父有諍子,不亡其家”。
也就是古人喜歡在重大的事情上引經據典。
在蕭瑀說這個典故的時候,在場不少人都不由屏氣凝神了起來。
溫禾也隱隱感覺,似乎要發生什么大事了。
“中山王為母而跪,乃是孝,與君父進言乃是忠,如此忠孝兩全者,乃陛下之麒麟也,如今陛下登九五,而東宮空虛,臣為太子少師。”
蕭瑀說到這,突然停頓了一下,向著李世民大拜。
而他后面的話,已經被不少人猜出來了。
至少溫禾已經知道他后面要說什么了。
“臣請陛下立儲!”
說罷,這一聲宛如一聲晴天霹靂落在太極殿內。
玄武門的事情才過去沒多久。
李世民也才剛剛登基不久。
雖然很多人都知道,作為嫡長子的李承乾,日后必定是太子無疑。
可這事現在卻沒有人敢在李世民面前提。
就連長孫無忌,都沒站出來。
而蕭瑀竟然做了出頭鳥。
‘立儲而已,有必要搞的這么復雜’
溫禾捂著嘴,打了個哈欠。
他甚至都不用去猜就知道,蕭瑀這么做,肯定是李世民授意的。
所以他才得了太子少師。
李二肯定是擔心昨日李承乾罰跪的事,被傳言出去,會讓長安再起風波。
沒聽到,蕭瑀口中在那顛倒黑白嗎
昨日李承乾明明是被罰跪的,可在他口中,卻變成了為了長孫無垢而跪。
這就突出了李承乾的孝。
“高明還小,此事現在議,還為時尚早吧”
李世民笑著掃了滿殿文武一眼,最后余光落在了,末尾正哈氣的溫禾身上。
‘這豎子,難道就一點都不關心高明之事,竟然還在那犯懶,今早習武的時候,便一副還沒睡醒的樣子。’
他在心里腹誹著,不過臉上笑意未減絲毫。
他卻不知道,他在心里罵溫禾的時候,后者也在心里鄙夷了他一番。
‘蕭瑀剛才說的是讓你立儲,又沒說讓你立李承乾為太子,你這話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這事溫禾今天肯定是不會出頭的。
前面那么多高官在,他說不說話都無所謂。
這朝議他早就不想來了。
‘得想個辦法以后不來參加這朝議。’
這每天,天不亮就要被李世民抓來習武,緊接著飯都沒吃,就被帶來太極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