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鴻臚寺的小廝正焦急的等著。
見到有人出來,便笑著迎了上去。
“請問來人可是溫小郎君?”
“不是,我不認識什么溫小郎君。”溫禾睜著眼睛說著瞎話。
一旁的幾個百騎都不由憋著笑。
還是小郎君厲害,說謊連眼皮都不眨一下。
那小廝愕然,上下打量了溫禾一眼,疑惑道:“可小人聽說,溫小郎君今年好似十歲,應該和您是……”
“誰說我十歲了,你看一眼就知道我十歲了,我不認識溫禾,別擋我的路。”
居然派了一個不認識自己的。
溫禾心中暗喜。
等他出宮后,就去偷偷溜到造紙工坊去,看鴻臚寺和李世民的人去哪找他。
那小廝傻眼了。
目瞪口呆的看著溫禾離去。
“小樣,還和我斗。”
沒多久,溫禾便到了玄武門。
他加快腳步,正打算出去,耳邊忽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喲,小娃娃來了?”
他頓時汗毛豎立,腳下的速度又快了一些。
就在這時,他身后忽然傳來一陣風聲,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只見一只大手抓住了他的衣襟。
“某叫你呢,你跑什么。”
“李承范你放開我。”
這抓住他的不是別人,正是李道宗。
而承范便是他的字。
“某就是在這特意等你的,放開你作甚。”李道宗雙手按住了溫禾的肩膀。
后者一愣,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什么意思?你不要告訴我是太上皇讓你來的?”
他還以為,李道宗在守著李淵。
剛才聽到他的聲音,才會以為,是李淵讓他來叫去自己大安宮的。
李道宗失笑的搖了搖頭:“你這段時間都在作甚啊,一點消息都不知道?”
溫禾搖了搖頭。
前者沒好氣的說道:“杜才干等人棄市后,某和尉遲敬德便卸了差事了,某現在到了鴻臚寺。”
“原來如此,等等,你到了鴻臚寺?”
溫禾才松了一口氣,隨即便又是大吃一驚。
他詫異的看著李道宗,赫然明白,這混不吝的為什么會在這里等著自己了。
他怎么忘記這件事情了。
李道宗當過鴻臚寺卿。
如今唐儉提前四年升任禮部尚書。
那李道宗肯定也會提前。
只是這個混不吝找自己作甚?
他不會是要讓自己去鴻臚寺任職吧。
“是啊,某現在是鴻臚寺卿,咦,我不是讓那小廝去找你嗎,怎么的就你一個人出來了?”
李道宗見狀,疑惑的轉頭朝著內重門看去。
果然,看到一個小廝打扮的人,急切的走了過來。
小廝看到李道宗后,心頭頓時咯噔了一下,一陣慌亂,只好硬著頭皮上前告罪。
“小人見過寺卿。”
“你這么著急忙慌的作甚?”看他一臉惶恐,李道宗疑惑不已。
那小廝正要開口,只見溫禾突然搶先說道:“任城王啊,你找我什么事啊,要不我們邊走邊說?”
沒有什么比說謊被當事人揭穿還要尷尬的事了。
那小廝這才注意到溫禾也在,他詫異的眨了眨眼,望著溫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