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李道宗詫異不已,隨即打量了一番此刻一臉郁郁的溫禾,笑道:“本王看你是無聊了吧。”
“你就說,帶不帶我走”
溫禾扭頭望著他。
“行吧,誰叫本王是好人呢,不過你畢竟還在禁足中,出去后,可別鬧出什么事啊。”
“我什么時候鬧過事,望春樓還不是因為你。”
“額,這么說,好像也確實有道理。”
之前望春樓那件事,李道宗心里還是蠻愧疚的。
如果不是他帶溫禾去,也就不會遇上長孫沖了。
后面的事情,便不會再發生了。
溫禾收拾了一番,便和李道宗從側門出去。
畢竟是在禁足中,還是要做做樣子給別人看的。
李道宗的馬車就停到一旁,二人出了門,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鉆了進去。
“話說我們為什么要和做賊似的,你確定是陛下讓你來帶我出去了的”
上了馬車,溫禾才意識到這件事。
李道宗愣了一下,摸著胡子的手頓時停住了。
“額,上一次是,這一次我還沒來得及和陛下說。”
“呵呵。”
得,他是被李道宗坑了。
“李承范……”
“知道了,去我大爺,話說大爺到底是誰”
“滾!”
……
二人的馬車沒多久,便到了鴻臚寺。
路上的時候,李道宗便讓人去通知高句麗的使臣了。
在鴻臚寺的側門下車后,早已經有小廝在這邊等著。
“寺卿,禮部也來人了。”
小廝行禮后提了一句。
“禮部來人作甚”
李道宗不禁蹙眉,大唐外事一向都是鴻臚寺來負責。
除非是出使,這是由陛下安排的,其余的事情,禮部壓根就管不著。
“來人說是,之前高句麗的人找過他,所以他便來了,此事已經和唐尚書請示過了。”小廝回道。
“這高句麗居然還會找禮部的人,這是沒將我們鴻臚寺放在眼里”
李道宗不禁惱怒。
雖然鴻臚寺隸屬于禮部。
可偏偏鴻臚寺卿是他李道宗。
就連唐儉如今都不敢干涉鴻臚寺的事情。
一個區區禮部的……
“來的人是什么官職”
“主事。”
“什么”
李道宗還以為自己幻聽了。
一個區區主事,也敢來管他們鴻臚寺的事情。
“你們都得癔癥了,一個主事而已,打出去便是了,竟然還讓他去和高句麗的人談!”
“可,可那人手持唐尚書的手令,所以小人也不敢攔著。”小廝連忙低頭賠罪。
李道宗氣不打一處來,抬手就要教訓那小廝。
就在這時溫禾將他攔了下來。
“你為難他有什么用,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能得唐尚書手令的,他們這些人也惹不起。”
李道宗聞言,也覺得有道理,隨即擺手讓那小廝退下。
他帶著溫禾,急匆匆的向著公廨走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