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事不是高陽縣子的錯,是臣管教不嚴,那逆子竟然敢將火藥私自送于外邦,臣請陛下免了他的官職,讓他在家反省。”
長孫無忌這是要讓長孫沖去尾求生。
一個區區的主事而言,被罷免就罷免了,對長孫家而言不算什么。
長孫沖如今才十五,進六部只是時間問題。
對此長孫無忌似乎不擔心。
“唉,朕原想讓沖兒歷練一番,未曾想……還是怪這個豎子!”
李世民抬手,沖著溫禾的腦袋便來了一巴掌。
“還不和你舅父認錯。”
“是,舅父我錯了。”溫禾說完,心里早就罵罵咧咧起來了。
你個李二,你要演戲給長孫無忌看,那我配合作甚。
你以為我這示弱,這個老陰比就不對付我了?
“高陽縣子何必如此啊,此事都是舅父的錯,是舅父沒有管好那個逆子,讓你受委屈了。”
長孫無忌回頭,一臉惶恐的對溫禾說道。
“不不不,是我的錯,我下手太重了,竟然失手差點打死了他”
“是舅父的錯,那逆子口無遮攔,即便是打死也不打緊。”
二人看著彼此,臉上一副謙虛知錯的模樣,可看著對方的眼中,赫然都帶著一絲不忿。
‘老陰比!’
‘田舍兒!’
‘活該你以后全家流放!’
‘老夫日后一定讓你百倍奉還!’
“舅父,我錯了。”
“嘉穎啊,舅父錯了。”
二人高聲嚎叫著。
李世民站在一旁,好似沒有看到他們暗中的爭執,一臉欣慰的握住他們二人的手。
“朕何其有幸能得輔機和嘉穎二人,這是天佑大唐,日后你二人若能不計前嫌,定然能助大唐興盛。”
“臣惶恐。”
長孫無忌行禮。
溫禾慢了一拍,隨即也學著老陰比的模樣,向著李世民行了一禮。
后者拍了拍長孫無忌的手,說道:“沖兒身上還有傷,那便先在家中修養,至于禮部的事,他還小,要先學學。”
李世民的意思是,長孫沖這個禮部主事的位置沒了。
而且以后很長一段時間內,也不會給他安排任何的官職。
長孫無忌心中早有預料,所以并不驚訝,向著李世民一拜道:“臣遵旨。”
“至于你。”他指著溫禾:“你也禁足了不少時間了,朕想你一定知道錯了,工部的事你該擔起來了,白紙和炒茶什么時候能拿出來?”
所謂的禁足本來就是做給長孫無忌看的。
要不然李道宗也不可能這么光明正大的讓溫禾出來。
“額,陛下微臣覺得……”
“嗯,朕知道你定然是覺得懲罰不夠,那要不取消禁足,你去左武衛待幾天?”
李世民眼睛一橫。
他知道溫禾巴不得再休息幾天。
后者連忙搖頭:“不不不,臣覺得陛下所言甚至,白紙乃造福天下之事,自然不能再拖了,不如就三日后?”
“嗯,那便三日后。”
造紙工坊那邊第一批紙張早就造好了,只不過溫禾不在,工部的人也不敢擅自做主,所以一直存著。
李世民雖然早知道這件事情,但因為溫禾不在,所以故意拖著。
這段時間,不少世家的人都等不及了,可又不敢詢問。
只敢明里暗里的問詢,溫禾禁足的時間還有多久。
之前李世民下旨,可沒有說時間。
就是為了讓世家這么些人,自食惡果。
你們敢算計溫禾,那就別怪朕算計你們。
“時候也不早了,朕讓皇后準備了家宴,今日你二人便留下來,一同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