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之前不偷懶,看一眼拜帖了。
“原來是長孫侍郎之子,既然見過了,那便不送了。”
別以為換了個兒子過來,他就會和顏悅色。
他現在看到長孫家的人心里就煩。
“妹夫,妹夫,之前某那兄長對你多有冒犯,但那只是他一人之過,某絕非他那愚蠢之人。”
長孫渙見溫禾要走,連忙攔住了他。
一旁的溫彥博不禁蹙眉。
他還有事想找溫禾聊,這長孫渙在此,純純浪費他的時間。
“那個長孫郎君啊,老夫找嘉穎亦有事,你不如日后再來。”
溫彥博盯著前者。
不過前者卻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對著溫禾小聲說道:“妹夫你不要有芥蒂,某和那長孫沖從來不合,看他倒霉,某還要感謝妹夫呢。”
這人……腦子有病吧。
“那請你回家慶祝去。”溫禾沒有什么好臉色。
長孫渙卻不以為意,笑道:“回家慶祝自是不敢,只是想請妹夫一個方便,若是能成,某日后定然感激不盡。”
溫禾頓下腳步,望著長孫渙。
他在懷疑,這是不是長孫無忌在給他挖的什么陷阱。
歷史上也沒有說長孫家不和這件事情。
不過有長孫無忌壓著,他們這些兄弟,也不敢不和。
而且長孫沖是嫡長子,無論是禮法還是長孫無忌的偏愛,長孫家的其他幾個人確實沒有什么露頭的機會。
溫禾記得長孫渙在史書上只有寥寥幾筆,他最后止步于鴻臚少卿,上黨郡公。
然后就被長孫無忌所牽連被流放了。
見溫禾猶豫,長孫渙連忙說出自己的述求:“請妹夫調我進百騎。”
“什么?”
“妹夫你也知道,家父從小便看重阿兄,對某以及其他兄弟,皆視若無睹,去歲科舉,家父甚至不愿讓某去參加,所以某只能去百騎了。”
他說去百騎,這意思是要投靠我?
不可能吧!
溫禾搖了搖頭。
這里面一定有什么貓膩。
“百騎乃陛下直屬,某也想為長孫家留一條后路。”長孫渙說的真誠,向著溫禾一拜。
望著他,溫禾沉了沉心神。
他眼眸一轉,當即甩著長袖,呵斥道。
“你在說什么,某聽不懂,陛下對長孫侍郎恩寵信賴,日后長孫侍郎定然是我大唐擎天一柱,你竟然在此說什么后路,胡言亂語。”
長孫渙聞言怔了片刻后,連忙告罪:“是是是,某失言了,不過還請勞煩妹夫考慮一二,今日時候不早了,某先告退了。”
他不再多言,向著溫禾和溫彥博分別行了一禮,便告退了。
試探嗎?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溫禾有些摸不清楚。
長孫無忌這個人太危險了。
別看他被李治搞死,好似很弱。
可要知道,輸給長孫無忌手下的,也都不差。
若不是李治是皇帝,又是他的外甥,他們二人的勝負猶未可知。
“嘉穎啊。”
就在溫禾思索的時候,一旁赫然傳來溫彥博祥和的笑聲。
前者這才想起來,還有一個人沒走。
“溫公,不知溫公還有何事?”
溫禾笑著行了個禮。
溫彥博見狀,回禮后,笑道:“嘉穎啊,是有一件私事想詢問你的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