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忠雖然看在眼里,卻沒有放在心上,向著溫禾和李道宗行了禮后,便退了下去。
“這刁奴,要不你去讓陛下將他換了?”李道宗從小經歷過不少這樣的事情,怎么會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溫禾搖了搖頭。
“不必了,他畢竟是陛下的人,我可不好得罪他。”溫禾慘淡的笑了一下。
李道宗卻看不過去的喝道:“有什么好擔心的,某去幫你說話。”
“任城王,真的不必了,誒誒,你別走啊,任城王。”
溫禾嘴里說著不要,但他只是單純的站了起來,連攔都沒有去攔。
文忠最近有一些不安分了。
甚至連府內的賬簿都已經好久沒給他過目了。
他甚至不知道,這段時間,從府里的工坊拿出去多少肥皂和玻璃。
李二或許不會換了文忠,但至少會給他一個教訓。
立政殿內。
直到李道宗來請見后,李世民還有些疑惑。
難道是鴻臚寺又發生什么事情了?
李世民蹙著眉頭,便叫他進來。
“臣拜見陛下。”
“承范啊,今日為何事進宮啊。”
李世民一抬頭,就看到李道宗眼中帶著幾分怒意。
他的眉頭不禁鎖的更深了。
這李承范今日是怎么了?
“陛下,臣今日去高陽縣子那了,竟然被一個惡奴給欺了。”李道宗幽怨道。
聽到他去溫禾那里,李世民并不意外,可聽到李道宗被人欺負了,他卻有些不相信。
這長安城內誰人敢欺負李道宗啊。
溫禾那豎子更不敢了。
“難不成是溫禾得罪你了?”李世民失笑道。
李道宗和溫禾那豎子,整日打打鬧鬧的,他都見怪不怪了。
可告到御前可還是頭一次。
“不是高陽縣子,是他府中的那個管家,竟然欺上瞞下,連高陽縣子都不敢責怪那管家。”
李道宗為溫禾叫屈。
“文忠?”
在李世民的印象中,文忠可是個忠心的。
而且辦事穩妥,怎么會出現欺主的事情。
何況就溫禾那個性格,只怕也不會任憑一個下人欺負他吧。
他可是連長孫沖都敢打的人。
“您還不知道吧,溫禾今日才知道自己要開書鋪這件事情,要不是臣去了他家,那文忠都不見得會和溫禾說起此事。”
李道宗幽幽的說了一句。
李世民的臉色赫然陰沉了下來。
難怪他今日等到現在,還不見溫禾進宮。
他就說,以溫禾那性子,知道這件事情后,怎么可能這么沉的住氣。
原來是他還不知道這件事情。
“高月!”
李世民重重的將手中的札子拍在桌案上。
一旁的高月見狀,連忙躬身走了過來。
“陛下。”
“你親自去一趟高陽子府,查一查那刁奴,若是真的欺主,便將他送到掖庭去,再派……罷了,讓那豎子自己去找牙行吧。”
李世民頭疼的揉著鼻梁。
他算是看出來了,李道宗這么急匆匆的來宮里,多半也是那豎子利用了前者。
“陛下,我家里還幾個聽用的,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