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從他來到這個世界,最先關心,也最真情實意關心他的就是母親。
除非三觀崩潰到無下限,否則沒有人會拒絕在對周圍所有人和事都陌生甚至恐慌的時候,別人傳遞的善意。
他們只是簡單聊了兩句。
母子倆并沒有說太多。
畢竟這里又不是家里,更何況他們身旁還有一個能稱得上外人的女性。
原野司將目光挪向站在母親身旁的女人臉上,對上了那雙明顯有些緊張以及略帶忐忑的美眸:“清水阿姨。”
“小司。”
清水裕子眼神復雜的看向他。
時隔多日,再次看見眼前這張年輕臉龐的她有些恍惚,又有些不真實。
尤其在昨晚得知那件事后。
也正是這樣,讓她萌生出想當面詢問是怎么回事的情緒暴漲,哪怕因為之前醉酒后稀里糊涂背刺好友并與人家兒子睡覺的尷尬感都稍稍沖淡。
然而當她見到真人之后。
本來想探究真相的心思反而淡了。
畢竟事實就擺在那里,無論自己再怎么感覺不真實,新聞上的報道也已經清晰明了,至于為什么原野司會成為東京都議,又利用了什么能量和關系把平正盛送進監獄,都不重要了。
清水裕子的短發被盤起,團放在腦后,只余幾縷發絲在額前輕飄,上半身套了件黑色無袖襯衫,露出如同蓮藕般雪白細膩的胳膊,下半身的包臀裙則將熟悉的渾圓飽滿的臀部展示的淋漓盡致,腿形完美的無可挑剔。
即便年逾四十,在畫了精致淡妝的臉上也很難找到皺紋,反而有種成熟的風韻,雖然沒喝酒,但渾身總是散發著一種猶如蜜桃般的果香誘人感。
哪怕已經摘過一次,或者說是摘過一夜,原野司還是覺得極其有韻味。
只是現在他們其實都比較尷尬。
畢竟原野司當初既是被獎勵沖昏了頭腦,也同樣被小頭控制大頭的有意引導念想,結果摘下了這一顆蜜桃。
而清水裕子則是回憶著那晚的細碎片段,除了年齡上的差距讓她本身就心有愧疚之外,現在人家媽媽就站在自己身邊更是讓她心虛到腳趾抓地。
所以兩人就這么無聲的對視。
好像都有話想要說。
但似乎這個時候又都說不出來。
藤谷千椿看見這一幕心頭微感奇怪,但也沒多想,以為他們是長輩和晚輩之間不太熟悉導致的,畢竟除了上次的幫忙和兒子小時候幾乎沒有記憶的時候基本沒有交集,于是開始笑著打圓場:“怎么了?都愣在這里干什么?先出站吧,等會兒要去哪里啊?”
“先吃飯吧,我專門在家里做了早餐,燉的豚骨湯估計也該差不多了。”
聽見藤谷千椿的聲音,清水裕子深呼吸了口氣,盡量不讓自己的臉上流露出異常的情緒,勉強笑著扭頭道。
“好啊,那我就嘗嘗你的手藝。”
“我剛好也沒吃飯,那媽媽你和清水阿姨到接客區等我吧,剛才把車停在地庫里了。”原野司也適時出聲道。
“我也是開車來的。”
清水裕子輕聲插了一句。
藤谷千椿再次看了眼兩人,拍了兩下兒子的肩膀,隨即叮囑道:“那我就坐你裕子阿姨的車吧,等下給你打電話說車牌號,阿司你就跟在后面。”
“好。”原野司點頭答應下來。
“千萬別跟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