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也是我自己想要的,畢竟能有這么一天,是我很多年都期待的。”
“總之您還是多注意身體。”
跟半個月之間還耳鬢廝磨的親密狀態相比,此刻隔了一張辦公桌的他們明顯更像是許久未見的長輩和晚輩。
這種感覺原野司有些不適應。
但其實清水裕子更不適應,甚至有種在跟最熟悉的陌生人說著話一樣。
雖然辦公室里沒有其他人。
門也緊閉著。
然而她即便內心再想直接坐到原野司的腿上趴在他的懷里,可想到這孩子有著正經女朋友,再加上這段時間不見面的冷靜期讓她內心的負罪感和背德感重新強烈,所以即便辦公室里只有他們兩個,她也總感覺無形之中有雙眼睛在死死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壓下這種不適感和想要融進原野司身體的想法,清水裕子勉強笑了笑道:“別說我了,小司你最近怎么樣”
“目前還是無業游民,靠著跟之前投資的項目賺些錢。”原野司回應道。
清水裕子聽了有些默然。
因為她想起了錢的事。
按照之前在江之島的時候椿姐問原野司的情況來看,他的錢恐怕都是拖了身為正牌女友的那孩子所掙來的。
那么給自己的錢呢
雖然那天在高速的應急車道上清水裕子口口聲聲說著不要他的錢,但工廠的生死對于她來說已經到了燃眉之急的地步,即便有資格再去貸款走流程也需要時間,所以她在原野司真的打過來錢后,也只能心虛的先用著。
但這筆錢究竟是誰的呢
雖然是他的。
可也跟那孩子有關系。
所以認真的說,小司這是在用他辛辛苦苦跟著那孩子賺的錢貼補給自己,這種行為毫無疑問也是一種背叛。
只不過不是背叛自己。而是背叛那孩子。
然而清水裕子能批判他嗎
當然不能。
不僅不能,她還在這種感覺荒謬的情況既感動又心酸,只覺得原野司或許有些心,但對自己的感情終究不是假的,畢竟沒有比錢更正證明感情的東西,除了為愛所被物化的時間。
想到這里。
清水裕子感覺心都快化了。
恨不得現在就給他生個孩子。
然而無論再感動,還是再想撲倒原野司的懷里,她此刻也只能壓下這股悸動,微低著頭避免被他看出異樣。
“那還挺不錯的。”
她又緊接著問了一句:“我看椿姐她們去冰島了,你怎么不跟著一起”
“我跟幾個朋友去大阪了,但也沒完成什么,到那沒兩天東京這邊有點事就又回來了。”原野司抿了口茶水。
“這樣啊。”想著錢的事,清水裕子就忍不住拉開抽屜:“你稍等一下。”
原野司聞言挑了挑眉。
片刻后,清水裕子彎著腰從抽屜里掏出了一份被塑料膜保護的很好的一疊資料,然后推到了原野司的面前。
順手還遞給了他一支鋼筆。
拔開了筆帽后貼心的放在手邊。
“這是”
原野司看向她的臉問道。
“股權轉讓合同。”
清水裕子解釋道。
并沒有掀開這份合同查看里面的內容,甚至連手都沒抬,原野司皺眉道:“您這是什么意思我上次不是都已經說了,那筆投資是對您的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