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也沒的選。
先不說上次在東京把他們打的那么狠又送進警局體驗了好幾次電用警棍能量守恒定理,就憑這件事沒辦好的話,他們兄弟倆也承受不了那位大人物的怪罪,還不如狠下心做絕一點。
說起來也是搞笑。
之前跟原野司在醫院打架的時候他還覺得對方同樣是個混跡街頭的老手,否則也不會有那股狠勁兒和韌性。
然而沒想到他那么蠢。
帶著自己那個廢人姐姐就這么跑上門來,難道不知道鄉下老家附近每隔好幾公里才有個攝像頭,并且周圍還沒什么鄰居,再加上他們事先有準備武器,想收拾他們簡直不要太容易。
并且這里距離海邊很近,是世界聞名的北海道漁場,作為日本的最北方,就算把尸體扔進去也不會被人發現,反而沒幾天就被魚啃的干干凈凈。
就在黑崎翔司心思百轉期間,手里的棒球棍已經舉過頭頂作勢要砸下去,而他似乎已經看到映入眼底近到不足兩米的原野司腦袋都被自己錘扁的樣子,只是想象那種場景就讓他既嗜血又戰栗,有一種迫不及待的感覺。
然而正當他要狠狠揮下雙手緊握的棒球棍時,陡然間手腕處傳來一陣刺痛,指間一松棒球棍就直接脫了手。
黑崎翔司傻眼了。
只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眼角的余光又忽然瞧見了一團黑影急速靠近。
再接著。
他就感覺自己被卡車撞了。
是的。
卡車。
就跟直接用自己的左臉去接時速高達一百八十碼的大卡車沒什么兩樣。
在只有零點幾秒的時間里,黑崎翔司甚至看見了從自己口里脫落的兩顆牙齒,以及歪到快要貼到肩膀的嘴。
再然后。
他的眼前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這一記重揮出去之后,最能感受到視覺沖擊力的不是別人,正是腳步慢了一拍正準備舉起棒球棍,打算跟黑崎翔司左右夾擊原野司的黑崎蒼太。
因為還沒等他到跟前,就親眼看著自己的哥哥被原野司一拳打到左臉上,然后整個人在半空中以順時針的方向旋轉了一整圈后朝自己飛了過來。
他直接張大了自己的嘴巴。
還沒等他從這份震驚中回過神來的時候,只感覺面前一陣強風驟然間襲來,然后他就感覺自己鼻尖都平了。
三分鐘后。
原野司提著手里的棒球棍撥弄了兩下,咚的一聲戳在黑崎蒼太的面前。
鋼制棒球棍戳在地上蕩起塵土。
黑崎蒼太看著面前距離自己不足三公分的鐵棒身體一個顫抖差點沒當場嚇尿,連鼻子還在流血也沒感覺了。
“拿了根破棍子就這么囂張,誰給你們的勇氣”原野司坐在已經暈過去到現在還沒有醒來跡象的黑崎翔司身上,居高臨下的俯瞰著黑崎蒼太,奇怪道:“你們兩個剛才的囂張勁兒呢”
“對,對不起,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誤會,我想我們應該坐下來談談。”
黑崎蒼太躺在地上眼神里此刻充滿了驚恐之色,根本想不通為什么眼前的男人為什么這么能打而且力氣還那么大,怪不得上次自己直接被抽的暈頭轉向,只得硬生生擠出一絲笑容。
“我不是已經坐下了嗎”
原野司似笑非笑的問了句。
黑崎蒼太面色一滯,下意識看了眼被原野司坐在身下還在口吐白沫的哥哥,在猶豫了一秒之后露出諂媚的笑容:“對對,坐下了,您坐的很好。”
“那你說我們該怎么談”
“我,我能告訴您是誰把我們保釋出來的,您,您去找那個女人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