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猛烈的關門聲讓靠近玄關的廚房窗戶玻璃都顫了顫,剛褪掉鞋子的原野司頓了下動作,這才換上家用拖鞋。
關上門的涼宮紗香掠過他的身體走到沙發上坐下,端坐在那不發一言。
原野司也只好走過去。
“孩子是誰的”涼宮紗香這次沒有再看他,仿佛是對著空氣說話,只是語氣冷到像屠夫對綿羊的自言自語。
這種時候越慌就越會出錯。
死不承認是唯一的法寶。
只要沒被逮住現行,那他腳踏兩條船與否就必須遵從薛定諤的貓原理。
原野司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天,而且這樣的情況只會越來越多,所以才不斷的給冰山熔巖脫敏,這會兒緊張的情緒下去之后更是穩如老狗,在她身邊坐下的同時道:“之前告訴過你。”
涼宮紗香聞言一愣。
忽然想起了原野司上次跟自己說清水裕子被一個男人想潛規則的事情。
而且之前貌似也被傷害過。
心底的懷疑稍降,但涼宮紗香還是感覺哪里不對勁,于是帶著這股不對勁問道:“那她為什么給你打電話”
“我跟清水阿姨的關系,以及她為什么總是找我的原因,上次我也都告訴過你了。”原野司表情也逐漸變冷。
他開始調試設備了。
準備找個機會顛倒黑白。
本來還覺得自己終于抓到現行的涼宮紗香見他這么氣定神閑,一時間也驚疑不定起來,猛然轉過身看向坐在自己身邊的原野司道:“但這也太夸張了吧,連懷孕都第一個告訴你,她的這種行為很難讓我不多想些什么!”
“你怎么知道清水阿姨就是第一個告訴我的呢”原野司聲音平靜的道。
“就算不是,那她作為一個長輩也不應該把這種事告訴你吧正常來說也是生下來之后舉辦宴會才通知你。”
“清水阿姨朋友很少,而且我們既是長晚輩關系,也勉強算得上是朋友關系,像懷孕這樣的大事就算告知一下又怎么了我不懂你在敏感什么。”
“怎么了你說怎…”
“孩子是我的。”
原野司突然不耐煩的打斷了她。
涼宮紗香美眸猛然瞪大,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仿佛聽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字一句道:“你說什么”
“沒錯,是我的,滿意了嗎”
原野司毫不示弱的跟她對視,同樣發音字正腔圓的一字一句的回答她。
頭暈。
胸悶。
窒息。
種種宛如吃錯了藥的不良反應在涼宮紗香的身上出現,她兩眼一黑差點沒暈過去,心跳也跟坐云霄飛車似的跳的極快,臉色漸漸發白呼吸困難。
她捂著發悶的胸口臉色難看,嘴皮子都發顫的道:“你…你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本來還安靜坐在沙發上的原野司突然暴起,抬手猛然一拍面前的茶幾佯怒道:“我說什么!”
“你不就是想要這個答案嗎別說我再說一遍,就算是再說十遍又能怎么樣是我的!就是我的!清水阿姨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怎么了是我的怎么了難道你還能把我怎么樣!”
“涼宮紗香!我對你實在是太失望了!在北海道是,現在也是!每天都不知道你腦子在想什么,不想著怎么過好我們的日子,總想著有的沒的!”
“你這樣每天都活在猜忌和懷疑里有意思嗎累不累啊人家就是普普通通打個電話,都能被你這么過分解讀,既然你這么不信任我,都已經帶著你自己心里的答案來問我了,那我怎么回答還重要嗎你說重要嗎!”
盛怒之下的原野司就像是個被妻子整天疑神疑鬼逼瘋的丈夫,連眼睛都紅了,其實是他剛才故意睜著眼沒眨被瞪出來的,的確挺逼真,干的都有點疼了,任誰看了都得夸聲演技派。
只有魔法才能擊敗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