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黑崎織月細眉微蹙。
原野司見她沒有任何動作,強行拉起她的手攥成拳道低聲道:“打我!”
“砰!”
拿著她的手狠錘了下自己。
錘的還是心口。
原野司皺了下眉,強壓下剛才的那股悶感,隨后再平靜道:“解氣嗎”
黑崎織月沉默不語。
“應該是不解氣的,畢竟跟這軟綿綿的一拳相比,之前的很多事大概都讓你輾轉難眠,不管是出于對我的厭煩還是其他原因,肯定有種想要殺了我的念頭,既然這樣那我就成全你。”
見她不說話,原野司先是深呼吸了一口氣裝作強行放松的模樣,然后右手一抬,一柄鋒利的水果刀就在他的掌心出現,塞進了黑崎織月的手里。
“捅吧。”
“什么時候…”黑崎織月低頭看向自己手里虛握著的水果刀喃喃自語道。
原野司沒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拉著她走到了見小路旁邊一條偏僻無人的巷子里,摁著他的手指將刀握緊:“你是醫生,應該比我更清楚捅到哪里不會致死,捅到哪里會擊斃命。”
“你想受傷后把我送進監獄”
“送進監獄呵呵,你真的以為上次的事你就做得天衣無縫嗎只要我想的話,你現在已經在里面蹲著了。”
“那你…”
“不是恨我嗎那就來殺我!”
“我…”
“捅啊!像我捅你那樣!”
“……”
黑崎織月捏著指尖的水果刀,望向站在咫尺之間的原野司,下意識就在腦海中想象出自己應該捅向哪里讓他血流如注,又或者一刀封喉眼看著他瞪大眼睛捂著喉嚨直挺挺的倒下去。
但是…
就算她真的有一種想要捅下去的沖動,雙手卻好像不聽話似的在微微顫抖,連半分往前推的力氣都用不上。
黑崎織月緊緊咬著下唇。
她一時間心里迷茫了起來。
然而還沒等她思考自己為什么會迷茫的時候,就驟然感覺手上的刀被奪走,而原野司則跟教育孩子似乎點了下她的腦袋:“不敢捅瞎拿什么刀!”
黑崎織月感覺有點恥辱。
她依舊低著頭。
用微微發顫的聲音道:“你贏了,你又贏了,我承認我的確不敢殺你。”
“那你還恨我嗎”
“…恨…”
“那就好辦了。”
原野司的話音落下之后,黑崎織月就感覺他驀然間又抓住了自己的胳膊,硬生生拉著自己走:“干什么去”
“去酒店洗刷你對我的恨意。”
原野司頭也不回的道。
黑崎織月懵了片刻,隨后蒼白的俏臉上眨眼間就浮現出一抹羞赧的紅曦,忍不住反抗起來:“不能再來了!”
“有人說過,恨的越深就證明愛的越深,可能現在你對我的恨意還沒到能質變的臨界點,所以我再努力下。”
“不行…絕對不行…”
“行不行你說的可不算。”
“…….”
“把腿抬起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