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信件指引的地址,沈軒很快找到嚴夫子的故居。
門口,一個披麻戴孝的圓滾滾胖子主動朝他招手。
“沈軒,快過來,這里!”
沈軒眼睛一亮。
此人正是當年的同窗王富貴。
走了過去,王富貴熟練地為沈軒換上麻布服,戴好白布。
“你來得正好。我們守一夜,明天便要出殯了。”
沈軒跟著王富貴進去,看著靈堂上的嚴夫子畫像,不禁潸然淚下。
他一臉肅穆,鄭重鞠躬致敬。
隨后拿起三支線香,放在燭光上點燃,熄滅香火后,再次朝著嚴夫子靈位跪拜磕頭行禮。
起身后,沈軒將手上線香,穩穩地插在香爐中,眼中已是淚光閃閃。
五十年,彈指一剎那。
少年求學的意氣風發,嚴夫子的音容笑貌,仿佛就在昨日。
嚴夫子沒有子嗣,作為家人跪拜在一旁的,是他最后教導的兩個仙苗。
當晚,沈軒和王富貴親自為嚴夫子守靈。
“其余同窗呢?”
“都發了信件過去。”
王富貴是下品靈根,宗門測試被涮后,立馬就近選擇了劉姓筑基修真家族入贅。
他也是當年七名同窗中,性情最活躍之人。
“二十七年前,凌振峰便死了。聽說,是死在修真家族戰爭中。”
沈軒的腦海里,浮現一個十六歲、眼神堅毅的黑衣少年。
凌振峰是江湖世家子弟,身手不俗。
沒想到,同是劣靈根的他,那么早就死了。
“李長安不錯,和我一樣,入贅到虞姓修真家族,子孫滿堂。”
對贅婿,王富貴提及到時,沒一點異常。
修真家族的贅婿,也不是那么好進的。
靈根,出身,性情,品德,等等,都有一番講究。
李長安雖然也是劣靈根,可土靈根高達9點,很適合種田。
“至于趙素錦,嫁得不錯,生的兩個兒子都有靈根。”
趙素錦是下品靈根,又是女修。
宗門測試后,嚴夫子親自為她把關,挑了一門好親事。
“小侯爺和新月郡主,進了青云宗,你是知道的。”
王富貴忽然有些猶豫。
“聽說,僅僅是聽說。新月郡主筑就道基了,而且品質不凡!”
“真的?”
聽聞此言,沈軒都有些驚詫。
在他印象中,新月郡主還是那個天山雪蓮般的清冷少女。
“小侯爺呢?”
王富貴白了沈軒一眼。
“大哥,筑基啊!哪有那么容易!”
“等會小侯爺來了,千萬別提筑基的事。”
“好。”
子時,已是凌晨時分。
一輛馬車飛馳而至,停到了靈堂門口。
很快,一個婦人打扮的女修走了進來,正是多年未見的趙素錦。
鞠躬,點香,跪拜磕頭行禮。
插好線香后,趙素錦同樣的換上麻布服,戴好白布。
“來了啊!”
趙素錦沒有說話,點點頭,默默地跪坐在一旁,輕聲抽咽,淚流滿面。
過了一會,一個魁梧壯實漢子飛奔而至,手忙腳亂地上香跪拜。
正是入贅修真家族的李長安,一身的泥土味道。
“沈軒,王富貴,趙素錦,我來遲了!”
李長安囁嚅地說道,仿佛做錯了事一般。
“不遲。快去換衣服,陪我們一起守靈吧!”
王富貴安慰說道。
“好。”
話音剛落,靈堂外面,突然響起一陣劍鳴聲,錚錚聲響如雷鳴,凌厲急促。
竟然有人敢在龍門坊市中御劍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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