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趙素錦的相公余建城!”李長安上前壓低聲音說道。
包廂的門打開了。
一個高大修士邁走進來,手里還牽著一個六七歲的幼童。
“李長安,好久不見!”
他大大咧咧地坐到席位上中間,將幼童放到旁邊的座位上。
“你是哪個?”
沈軒微微皺眉。
此人甚是無禮。
從其氣息上判斷,應該是練氣八層。
卻擺出一副高傲模樣。
關鍵是,這是趙素錦的同窗聚會。
即使他是趙素錦的相公,也不該不請自來。
而且還帶著個幼童。
“相公,這位是沈符師。”
趙素錦匆匆而來,趕緊介紹。
余建城斜睨一眼,沒有回應。
表面上,沈軒僅是練氣中期。
在她的身后,王富貴也擠了進來。
“原來是余道友。多年未見,風采依舊!”王富貴笑呵呵地說道。
眼神在幼童上停留數息,露出一絲驚訝。
“這是幼子余文英,中品靈根!”
余建城頗為自豪地說道:“秦仙子和呂長老什么時候來?”
“到時候,王掌柜幫忙說幾句好話。若是幼子能拜到秦仙子和呂長老門下,將來自有你好處!”
王富貴面色不改:“應該的。”
“不過,今天是同窗聚會。恕我多嘴,拜師的事,還是改日再說,如何?”
“改什么啊!今天就是個好日子!我兒子可是中品靈根!”
余建城伸手拿過靈果托盤,剝了幾顆靈果往嘴里扔。
“若不是看在青云宗長老身份上,我還舍不得呢!”
王富貴苦笑,看著旁邊一臉祈求臉色的趙素錦,搖搖頭。
“余道友,我先去忙,你在這里稍坐。等會,秦仙子和呂長老就會來。”
“去吧!”
趙素錦輕飄飄地坐到了幼童身邊。
“素錦,等會秦仙子和呂長老來了,你可要好好說說。英兒雖說不是你親生的,可你是他嫡母。將來,他有出息了,我讓他好生孝敬你!”
“相公,妾身明白。不過……”
她看了眼沈軒和李長安,猶豫了會,還是說了出來。
“相公,要不,你和英兒先到隔壁包廂去。等我和秦仙子、呂長老說好后,再去找你們。”
“這說的是什么話!我沒嫌棄你,你倒嫌棄我起來了!”
余建榮勃然大怒:“趙素錦,我告訴你。若你不肯幫英兒,我便給你一紙休書,離開余家,讓你自生自滅!”
趙素錦強裝笑臉:“相公,我肯定會幫英兒的。秦仙子向來清冷,不愿和外人打交道。”
“她不認識你,我怕你說話不小心,惹她不快,反倒誤了英兒的事!”
“只要你肯出力,又怎會不成!六十年的同窗感情,這么點小事,算得了什么!”
余建榮端起酒杯,一連喝了好幾杯靈酒,喝得滿臉通紅。
“不愧是聚仙樓的最好包廂。連靈酒都是梨花醉,外面要賣十個靈石一壺呢!”
從始至終,他都沒正眼看下沈軒和李長安。
沈軒心里好笑。
這種人,在家里驕縱慣了,井底之蛙,眼界極低。
修仙界等級森嚴。
宗門長老,身份何等尊貴,豈能和他們這種練氣散修平輩論交!
同窗十年聚會之約,是呂正英看在秦月寒面上發起的。
怎么可能搭理余建城這種人!
還拜師!
師徒之間,牽絆極深,因果重重。
別說秦月寒和呂正英暫時不會收徒。
便是收徒,也是千挑萬選,性情相投,承其衣缽,繼其傳承。
真以為宗門長老弟子是大白菜,隨便帶一個中品靈根幼童便能拜師!
別人的家事,沈軒自是懶得去管。
過了一會,包廂的門再次打開。
王富貴點頭哈腰地帶路,拉開座位。
一襲月白仙女裙的秦月寒,腳踏靈光,輕盈而來。
眉若遠山,眼如寒星,面如皎月,膚似白雪,宛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自有一種清冷孤傲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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