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符師?”
門口的丁家守衛,看到音容不改的沈軒,失聲驚叫出來。
旁邊,守衛小隊長重重的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
“沈前輩!這小子昨天喝多了,您別和他一般見識!”
沈軒點點頭。
“去稟報丁宜進,說我來了!”
“好嘞!”
守衛小隊長又是一巴掌打在門口守衛。
“還不快報訊!”
“啊,好痛!沈前輩稍等!”
門口守衛拿出一張傳訊符,寫上幾行信息,迅速激發。
不多時。
四道遁光飛馳而來。
正是丁宜進帶著丁家僅存的三名長老,一起來迎接沈軒。
“沈符師,快快請進!”
看到面相沒絲毫變化的沈軒,一向穩重的丁宜進不禁激動起來。
他身后的三名丁家長老,滿是皺紋的老臉,笑起來如菊花般。
對于沈軒的到來,個個歡天喜地。
“青龍灣丁家,歡迎沈符師重回故地。”
丁宜進的聲音如洪鐘般,響徹青龍灣坊市。
“青龍灣丁家,歡迎沈符師重回故地!”
無數聲音響起。
至少有數百人在齊聲大喊。
沈軒不以為意。
他知道,這是丁宜進借他造勢。
不過,來都來了,不必在意這些小事。
同時,也能側面證明,丁家情勢危急。
沈軒雖然沒有加入丁家。
但他在此地,度過了漫長歲月。
雖說五十余年,才修行到練氣后期。
其間,有四十年,停滯在練氣三層巔峰。
他的道心磨礪,在此千錘百煉,堅逾鋼鐵。
不能說完全沒有收獲。
而且,他的妻子,雖然是凡人,卻也是丁家血脈。
僅這層關系,便讓他和丁家,產生因果,牽絆不清。
沈軒更是多次出手,援助丁家。
二十年前。
沈軒重回此地,大展神威,擊敗赤虹宗三大筑基長老。
固然有赤虹宗執法隊居心叵測的原因。
其實,是他抓住痛腳,特意將事情鬧大,借勢立威,打壓赤虹宗修士。
讓丁家有了喘息之機。
“這位便是青云宗的沈軒沈道友?”
青龍灣坊市中,一白一紅兩道遁光飛馳而來。
遁光停下。
白色遁光是一位手握一柄白玉扇的中年文士。
紅色遁光卻是一名千嬌百媚的豐腴少婦。
兩人散發的氣息,儼然是筑基中期。
“這兩位是天巧宗的譚行空師兄、胡凝香師姐。”
丁宜進介紹道,臉上有些不自然。
沈軒心中好笑。
一個小小的青龍灣坊市,還僅有一半,天巧宗居然派遣了兩名筑基中期修士在此駐守。
其意圖,路人皆知。
“丁道友,我們進去吧。”
沈軒壓根就沒理會譚行空、胡凝香兩人。
注定要翻臉的人,沈軒懶得演戲。
見沈軒如此目中無人,譚行空、胡凝香俱都臉色一變。
譚行空剛想發作。
突然發覺不遠處的凌抱石,正一臉戲謔的望著這邊。
其身上氣息,勝過自己,分明是筑基后期!
譚行空倒吸一口涼氣,趕緊行禮:“天巧宗譚行空,見過赤虹宗道友。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赤虹宗戰堂凌抱石。”
凌抱石沒有回禮,喝了口靈酒,笑著說道:“還不快跟緊,沈軒走遠了!”
譚行空回頭一看。
沈軒已經在丁宜進的帶領下,漸漸遠去。
飛往丁家大院的路上,沈軒詢問昔日故人。
其實,當年,他在青龍灣坊市,深居簡出,本無多少朋友。
稍為親密些的趙春生夫婦,隨他搬到云淵仙城定居。
“掌柜丁輕濤?十年前仙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