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傷勢,沒個十幾年的休養,休想痊愈。
“就憑你們這樣的貨色,也敢打我師妹的主意?”
沈軒沉聲說道。
堪比假丹的靈壓氣勢,肆意放出。
酒宴大廳里,所有人全都低頭,不敢和他正眼相視。
坐在這里的,少半是陳家修士。
大半是附近修真勢力派來結交宗真人的。
僅筑基境修士,便有四五十人。
然而,無一人敢在此時出頭。
真意宗真人親傳,筑基后期修士祝萬安,在沈軒面前,猶如死狗一般。
連一招都擋不住。
其余之人,明哲保身,哪敢出頭。
話都不敢多說一句。
生怕惹禍上身。
“何人在這鬧事!”
陳家老祖自內宅包廂里踏步而來。
他掃了眼酒宴大廳,見祝萬安和顧流云皆受傷不起,臉色微變。
一個陳家族老急忙上前,神魂傳音。
陳家老祖的神情,益發凝重。
他朝著沈軒抱拳行禮。
“不知沈符師突然駕臨,老夫沒有遠迎,沈符師海涵。”
沈軒隨手回禮。
“我還有事,就不打擾老祖了。慧雪,我們走!”
陳家老祖身后的宗真人,以及陸真人、海龍王、鎮海王、長勝船主,沈軒直接無視。
“站住!”
宗真人終于忍不住了。
他掃了眼昏死的顧流云、萎靡的祝萬安,強壓著怒氣,望向沈軒。
“小輩,你打傷吾的兩位弟子,還想走?真不把我們真意宗放在眼里!”
沈軒負手而立,青袍無風自動。
他正對著宗真人,從容淡定。
“宗智溪,你那齷齪心思,大家心知肚明,不用我說出來吧。”
“至于這兩人。”
“若不是看你面子,此時便是兩具死尸。”
見宗真人要發作,沈軒輕笑一聲。
“宗智溪,你若不服,我們現在便可斗上一場。”
“聽說你的神通是【雙龍出海】,頗有玄妙,沈某早就想見識一番。”
“巧了,沈某也是水法修士,正好切磋一二。”
“不過,沈某提醒你,宗智溪,你這不到十年的壽元,最多能施展三次【雙龍出海】。”
“不知道你的墓地,可安排好了?”
沈軒云淡風清地說道。
酒宴大廳一片死寂。
宗智溪真人面色鐵青,身軀微微顫抖,仿佛沉寂已久的火山,隨時要爆發。
直呼其名,視為大不敬。
何況是宗真人這等身份之人。
沈軒的說話語氣,分明沒把他放在眼里。
宗真人嘴巴張了幾次,又合了幾次。
神識掃視,完全看不透沈軒的深淺!
這也意味著,沈軒的實力,至少是假丹境。
這讓他始終無法下定決心,和沈軒做一場。
眾目睽睽之下,他又無法下臺階收場。
若是任沈軒安然離去。
他的一世威名,毀之一旦。
想到此處,宗真人咬牙,狠心下定決心。
“大膽!小輩找死!”
說完,正要祭出靈器。
這時,耳邊傳來陸真人的傳音。
“宗道兄息怒!此人是法相境煉體師,實力深不可測!陸某曾經和他斗法。說來慚愧,陸某的神通,困他不住。”
宗真人陡然一驚,立時后悔。
他本就壽元不多,不可隨意施展斗法。
其本命神通,如沈軒所言,只能施展三次。
每施展一次,都要損耗為數不多的壽元。
到了他這種年齡,越老越怕死。
否則,怎會打陳慧雪靈體主意,想用她做爐鼎,延長壽元。
陸真人見宗真人有后悔之意。
這才出聲勸道:“宗道兄,小輩們喝多了酒,放蕩胡鬧。等他們酒醒后,再行責罰便是了,何必動怒。”
陳家老祖趕緊說道:“是極。陸真人言之有理。陳慧雪,此事全由你惹起。罰你禁足三月。還不退下,回屋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