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抵達墨西哥后,周寰一出機場,就被當地“熱情友好”的墨西哥人圍住了。
這些人用他聽不懂的語言吵成一團,不過從他們手上比劃的意思來看,似乎是想讓周寰乘坐他們的車。
周寰的確聽不懂當地人說的,但他可以用手機上的翻譯軟件來代替自己口述。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周寰選擇了一個看上去比較機靈的司機——表面憨厚老實的墨西哥人,未必真的那么憨厚老實——用一千美刀的價格,雇傭他開車送自己前往墨西哥北部邊境城市華雷斯。
從墨西哥城到華雷斯可是一段相當漫長的距離,這名墨西哥司機又找來另一個幫手,兩人交替著開車,用了差不多一天一夜的時間,成功將周寰送至距離美國只有一墻之隔的華雷斯市。
在此之前,周寰一直都覺得墨西哥很亂,哪怕走在路上,也有可能會被人用槍指著頭,或者干脆被毒販綁架,可沒想到他這一路走來竟是如此順暢。
當周寰把自已的疑問通過翻譯軟件反饋給司機后,這名看上去似乎有印加血統的墨西哥人咧開嘴一笑,指著自己和另一名司機嘰里咕嚕的說了一大串,一看周寰半懂不懂的樣子,干脆拿出一個小本本,把自己要說的寫在了紙上。
周寰接過這張紙,用手機翻譯軟件逐字翻譯,最后很無語的看到了這樣一段話——
“我和我的馬里奧兄弟都是錫那羅亞集團的人,我們的車上有標志,沒有人敢動我們!中國兄弟,如果你在這里遇上危機,記得報上我的名字。”
錫那羅亞集團?
在用手機搜索了一下這個集團的信息后,周寰發現這是墨西哥最大的販毒集團,其創始人和領袖是曾經的世界頭號通緝犯古斯曼,雖然他如今已不再是集團領導人,但這個販毒集團本身依然在茁壯成長。
這一發現也讓周寰覺得很有意思,沒想到選來選去,到頭來還是選了個“內部專業人士”。
不過這樣也好,這些人一門心思賺錢,反而會在一定程度上維護秩序,雖然這種秩序建立在踐踏法律的基礎上,但這不關周寰什么事,他也懶得多管閑事。
在司機的指引下,周寰趁著夜色潛入華雷斯市,之后不做停留,直接從城市上空飛過,一路飛至美墨邊境,并在這里見到了大名鼎鼎的隔離墻。
第二天早上七點多,在距離周寰離開中國差不多四十八小時之際,他一路沿著鐵路線,成功飛抵國人再熟悉不過的美國航天城——休斯敦市。
不是他不想繼續往東飛,實在是累得飛不動了。
在休斯敦市,周寰通過手機APP雇了一輛車和兩名代駕,繼續沿著高速公路向東行駛,并于二十多小時后順利抵達了紐約一旁的新澤西州。
這絕對是一趟對周寰來說前所未有的漫長之旅,到最后他坐車坐的屁股都疼了,生平頭一次見到車就犯惡心。
最讓周寰鬧心的是,兩個美國司機可要比墨西哥人貪婪多了,足足收了他三千美刀不說,竟然還以報警為名,威脅周寰再拿一千美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