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對了胃口,文藝女青年很好說話。
但也很麻煩。
談好出演的事情后,高媛媛就連發了好幾條信息,催著江一鋒先發一首詩給她。
頗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決心。
急切之間,江一鋒也沒有想好寫什么。
他只好寫了一首很有深意的詩——拆信。
“當蝴蝶停在槍口時
野火差點焚毀我的理智
我以風的姿勢穿過你
散落的紐扣如同心頭的朱砂痣
直到礁石學會在浪尖站立
潮水褪去留下褶皺的痕跡
你鎖骨間那片深海
收容了所有潰散的雨季
沉默是根系生長的聲音
喘息是生命的間隙
我們拆解自己像拆解一封舊信
那信上寫著
喜歡就是放肆
但愛卻是克制。”
看到這首詩,高媛媛一開始覺得很奇怪,什么蝴蝶槍口、紐扣朱砂痣。
好像是華麗的辭藻堆砌,沒什么靈魂,完全不知所云。
只是最后一句話她很喜歡。
喜歡就是放肆,但愛卻是克制,越品越覺得有道理。
真正的愛,就是只要你好,就什么都好,是為了你更好,我可以克制我的愛。
這種別扭的自我感動,很打動高媛媛這個文藝青年。
因為這兩句話,她通讀了兩遍《拆信》,終于回過味了。
明白了蝴蝶和槍口的含義,也明白了整首詩描繪的故事。
神踏馬的克制,竟然是這個意思!
高媛媛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
她覺得江一鋒這首詩是在撩撥自己,雖然有些流氓,但是手段很文雅。
高媛媛很喜歡。
不知不覺間,她的心跳都變快了,整個人開心了起來。
沉寂了一年半的戀愛腦,又復蘇了。
經紀人孫美麗走過來問道:“什么事這么開心,這么晚還在狂笑。”
高媛媛擺了擺手,說道:“沒事,我等會兒就睡了。”
孫美麗見狀,很識趣的離開了。
高媛媛給江一鋒發了一條消息。
“你這個人很大膽,我們只是第一次認識,還沒見面,你就給我發這樣的詩句。”
江一鋒回道:“這是我高中寫的詩,你非要我發,我就發了。
千萬別誤會,這詩不是寫給你的。
你應該也能看出來。”
“為什么我能看出來?”
“因為你的鎖骨間,并沒有深海。”
高媛媛:“……”
高媛媛低頭看了看自己,一眼就看到了腳尖。
事實如此,無法反駁。
“不說了,我女友喊我睡覺,晚安。”
江一鋒見好就收,撩了高媛媛兩句,就隨便找個理由撤了。
這種招數很好用,給高媛媛留下了很特別的印象。
她感覺自己的情緒跟著江一鋒走,完全不受掌控。
甚至有一種求而不得的感覺。
她心里突然涌出一股迫切感,很想要跟江一鋒見一面。
只是時間太晚,高媛媛只能躺在床上,反復的讀著這首《拆信》,腦海里不由自主的有了一些幻想。
江一鋒離開書房,回到臥室,卻發現那扎正靠在床頭玩手機。
“你剛剛不是睡著了嗎?”
之前的戰斗太激烈,那扎很疲憊,簡單洗漱一下就直接睡著了。
“你不在我身邊,我睡得不踏實。”
看江一鋒躺下,那扎立即就鉆到了他懷里,找了個很舒服的姿勢。
“大叔,你是不是很喜歡高媛媛?”
江一鋒剛剛在書房打電話,被那扎聽到了。
面對那扎的提問,江一鋒如實說道:“是有點興趣。”
那扎聞言,又酸又氣,直接在江一鋒的手臂上咬了一口,嘟著嘴說道:“我允許你偶爾開小差,但只能有身體關系,絕對不能愛上她!”